林菱走出来,陆绎被杨岳拽着,丐叔急忙问道:“菱儿,丫头怎么样了。”
“没力气了。”林菱轻声道。
陆绎瞬间呆愣住,身体不自觉地从杨岳怀中下滑,“怎么办,怎么办,杨捕快,该怎么办,”陆绎有些语无伦次,慌忙走到林菱面前,“让我进去看看她,她不会有事的……”
“绎儿,你先别急,夏儿一时生不下来,现在没力气了。”林菱稍顿一下,“若真有什么……或许只能保住一个……你可做好心理准备。”
“我要今夏,我要今夏,您一定要替我留住今夏……”陆绎的泪水随着哽咽划过脸颊。陆绎已经不会说别的话,只重复着这一句,直到林菱已经进到里面,他还拍着门大声喊着。
林菱给今夏服下助产的汤药,天色微明时,今夏醒来。林菱道:“夏儿,夏儿,绎儿在外面等着你呢!”
“是啊,今夏,再坚持一下,姑爷还等着你呢。”袁母含泪道。
“夫人,您用力吸气再使劲儿。”稳婆继续教她方法。
“大人……”今夏手里握着琴弦手链,鼓起勇气照稳婆的方法再次用力。
“再使劲,夫人,快了,快了!别泄气,再来,再来!”稳婆一遍遍的鼓励着。
陆绎在外面听到稳婆的话,“今夏,我在,别怕。”
“夏爷,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吞没你的俸禄了!”杨岳含泪含道。
“死大杨,还想……还想私吞小爷的……俸禄……待小爷出去了……非……非打断你的腿不可……”今夏缓过劲来。
“那你可要平安出来才行,否不然连我的头发丝都碰不到啊!”杨岳闻听终于有了回声,含泪笑道。
陆绎也不停地拍打着门唤着今夏,今夏使出浑身的力气,咬着牙想着再努力一下,攥紧了手中的琴弦,今夏仿佛看见陆绎骑着马向她奔来。门外的人听今夏猛地大喊了一声,只听稳婆道:“生了,生了,是个小公子。”
接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嘹亮地响起,外间的人也都雀跃起来,半梦半醒的杨程万也立即坐了起来,陆绎眼眶里的泪滑了下来。稳婆抱着襁褓出来道:“恭喜陆大人,是个小公子。”
“夫人,我夫人呢,怎么样?”陆绎焦急地问。
“夫人,肚子里还有一个,陆大人还要再等等。”稳婆将孩子递给奶娘忙返回房间。
陆绎觉得又是漫长的等待,其实也就一刻钟,稳婆再次出来:“恭喜陆大人,是小公子!”
“夫人,我夫人呢?”陆绎说着便要往里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