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率先闯了进去,见陆绎竟站起身在土炕前挡住了今夏,遂一个箭步奔到陆绎身后,举刀便砍。
若是在平时,陆绎只一脚便能将这货踹到墙那边去,可眼下陆绎的毒尚未全解,身手并不灵活,只得蹲下身子去躲那刀,堪堪躲过,后面两个的刀也劈了下来,陆绎就势倒地翻滚,气还未喘匀,又一刀劈来,陆绎继续翻滚躲避。
魏鸣被陆绎摔得不轻,站起来都有些吃力,却大喊着:“把姓陆的给我宰了!”
三人的大刀一起向陆绎砍去,陆绎手脚被捆着只能在地上翻滚,刀尖不时刮在他的身上,浑身上下除了泥污便是血迹,慢慢的地上也有了斑斑血迹……
今夏水眸里的泪连连滴落,她现在连“呜呜”声都发不出来,口里的巾帕堵得她上不来气,再加上抽噎,脸憋得通红……
此时魏鸣有些慌了,他挣扎着从土炕上下来,被地上翻滚的血葫芦似的陆绎惊呆了,三把大刀竟奈何不了中了毒的陆绎,他到底有多少本事……先前闻听陆绎能战能打,他先前想象不出是怎样的场面,今日一见果然所传不虚。他立时后悔了,这个陆阎王果真是不好惹……
而在他发愣之时,陆绎正翻滚至他的脚边,背后捆着的手已借三人的刀将绳子割断,陆绎顺手一拽将他拽倒在地,轻轻一推,三把大刀已经无法收回,先后从他身上划过,鬼哭狼嚎立即充斥了茅屋:
“你们瞎啦!是我!”
“哎呦喂……快住手!”
“哎呀!疼死我了……”
陆绎以他为盾牌,越发靠近土炕边,那三人见状怕砍死魏鸣堪堪住了手。
见那三人住了手,陆绎摇晃着站起身,走到土炕前,将今夏口里的巾帕取下,今夏大口喘着粗气,抽噎得说不出话来……
陆绎将衣服替今夏整理好,再要去解捆绑着今夏的绳索时,那三人纷纷将刀抵在他的身前不许他救今夏。
魏鸣躺在地上,又开始大喊:“给我杀了他!”
三人举起大刀向陆绎的前胸刺去。
“大人!”今夏嘶哑的喊声透着绝望。
陆绎知道自己此刻的身手向后退的速度根本躲不过这三刀,但他不能不拼死一搏。
眼见着刀尖欲刺入胸口,只觉背后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拖出,一把熟悉的绣春刀一晃挑飞了欲中胸口的一把刀。
“大人恕罪,属下来迟!”岑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那三人只不过是莽夫罢了,没几招就被岑福挑去兵器打倒摔坐在地。
魏鸣也是吓得惊慌失措,刚偷偷爬到门口,眼皮子底下便出现一双官靴,他颤颤巍巍地抬头,只见小孟叉着腰躬下身歪着头笑眯眯地说:“这位公子欲往何处啊!”魏鸣尴尬地苦笑两声:“官,官爷……”。随即赶到的锦衣卫得岑福命令将四人押出门外。
陆绎听见岑福的声音瞬间心安,强撑着的一口气终于一松,身形一矮,人便虚脱倒坐晕了过去……
原来,岑福今日回府后未见得吉兰泰,料想或许去与今夏茶话了,便去了陆府。
“是阿福啊,夫人她们皆不在府中,”忠伯还是习惯称他小时候的名字,“想必是还未放值,不如去六扇门看看。”
岑福谢过忠伯转身去往六扇门,却只见小孟在庭前张望着。
“岑大人!您怎么到六扇门来了!兰捕快她们还没回来呢!”小孟脑筋一转料想他可能是来找吉兰泰的。
“夫人去办案了?”岑福问道。
小孟起身迎向岑福,将他们在义庄之事复述了一遍。
岑福剑眉微拢,今日陆绎与岑福在北镇抚司并未接触犯人,只是梳理卷宗讨论案情,放值后因自己需向下属交代明日的差事,故此比陆绎稍晚一刻钟才出得北镇抚司。又想到刚刚在府中却也未见到陆绎,难不成是回府的路上出了事……
“您别担心,我与杨捕头回来时碰上了陆大人,陆大人安然无恙。他们已经去追回袁捕头她们了,”小孟已走到岑福近前续道,“只是,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才是啊!”
岑福察觉此事不简单,怕是那伙人算计的不只是陆夫人,很有可能连陆大人也在圈套之中……
“你可知晓他们所行的方向!”岑福急忙问道。
“嗯嗯!”小孟有些发懵地回道。
“快!与我引路!”岑福遂拉起他回北镇抚司带领锦衣卫赶往义庄。
小孟引着岑福来到当时今夏她们买下马车的那条路:“他们就是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