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二人进了陆府大门,今夏拽着陆绎便向卧房跑,陆绎虽心下纳罕,但也随着她紧步来在卧房。
一进到里间,今夏便靠近陆绎,神秘兮兮的悄声问道:“大人,你是不是故意将刘墨萍一家流放到房陵的?”
陆绎笑看着她:“这般匆忙,就为问这个呀?”
今夏水眸一闪,“大人不是说,‘隔墙有耳’要我说话注意些个?”
“袁捕头果然机敏。”被她可爱到,遂逗趣她。顺手除去官帽,今夏接过来,挂到衣架上。
陆绎含笑看着今夏帮他除去腰间的革带,又张开双臂,等着今夏帮他退下飞鱼服。
“皇上下旨将刘家流放房陵,我便顺势而为,让那刘墨萍一同而往。”
“今日听闻她死了,不知真假?”今夏将飞鱼服挂在衣架上,回眸看向陆绎,“但按时间推算应该尚未到达房陵。”
陆绎望进她看自己的水眸,今夏水眸忽闪:“听说死两个,另一个个是不是驸马?”
陆绎将人拉到身边,拆下她头上的半截树枝:“嘶,我陆府何时如此穷困,以至于夫人节俭到以树枝为钗。”
“是那恶犬扑掉了我的差帽使得发髻散了,顺手折下的……”今夏拧了一下身子,抬眼摸着头不好意思地笑道。
陆绎笑笑,捏了捏今夏的粉面,轻抚她的秀发。
“哦……我知道了,圣旨将刘家流放房陵,那便是天赐良机,大人便让他刘墨萍与驸马同路流放至房陵,刘梁二人素有情义,一路上但有交集,无需大人自己出手,长公主必定不会置之不理,一切便可遂了心愿。”今夏转着水眸侃侃道来。
“大人果然睿智!”今夏笑意盈盈地对上陆绎的深眸。
看着陆绎帮自己脱下差服,又喃喃道:“不过,大人如此狡猾,卑职确是自叹不如,若是有一日将我卖了,怕是还帮大人数银子呢!”
陆绎嗤笑一声,将人揽入怀里坐到自己的腿上,勾起今夏的下颌,“夫人在我心中价值连城,怎能待价而沽。”
“大人……”
陆绎已然夺过今夏的樱唇……
今夏心里一暖,她没想到陆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没想到自己竟在陆绎心里这般贵重,不由得对陆绎更崇爱了几分,渐渐闭上了水眸,主动迎上陆绎的吻双手环上了他的颈……
床头的帷帐随着着逐渐微弱的烛光缓缓落下,今夜的夜色似乎更让人陶醉,漆黑的天穹里布满了点点生辉的星星,显得格外耀眼,窗前的淡淡月光像轻薄的纱,飘飘洒洒的,映在院中,像撒上了一层碎银,晶亮闪光……
陆绎昨夜尝到了甜头,一整天都是心情大好,连下属们都觉得今日的陆阎王温和不少。
晚上下值回府,还特意绕路与岑福一同买了各自夫人爱吃的点心,二人一路走来,脚下步履生风,走着走着,却看见前面一个熟悉的小身影,怀里抱着什么东西,肩膀一耸一耸的。
陆绎心下一凛,是他的今夏,怎么好像哭了,岑福也看得清楚:“好像是夫人!”
二人大步追来,未到近前岑福便认出今夏怀中的狗,纳罕叫道:“小六?”
陆绎回眸看向岑福:“你也识得这野犬?”
“是啊,夫人常去照看于它。”岑福答道。
为何岑福识得,他却不识得……思虑间,二人已走到今夏跟前,只见今夏抱着小六泪水涟涟,小六的一条腿缠着布条透出殷红的血迹。
陆绎抢步上前柔声道:“夫人怎的哭了。”
“大人?!”今夏抬起泪眸,“小六受伤了。午后,我路过葫芦胡同想看看它,便发现它躺在血泊中,幸亏我发现的及时,不然,它就没命了。”
陆绎微蹙剑眉。
“大人,我想先抱它回府。”今夏担心的看着小六。
“好,”陆绎刚从今夏手里接过小六,岑福怕弄脏陆绎的衣服便抢了过去:“大人,还是我来吧。”
这一接一换,陆绎发现这小六挺沉,看来今夏没少喂它。
小六被抱回陆府后,岑福帮忙上了药,又重新包扎好。它尽管虚弱,还是努力蹭蹭岑福的腿,今夏一直在旁边安抚着,直到看着忠伯将小六暂时安置在柴房,才安心去沐浴更衣。
陆绎看向岑福,昨日陆绎见过这狗,只当是今夏对小动物的怜悯爱惜,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但见今日今夏对小六的在意,以及岑福的细心,让他觉出事有蹊跷。
岑福知道陆绎的心思,遂道:“这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