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定睛一看,此手环金银丝交织,上嵌明珠,做工精美,置于月光下更是熠熠生辉,甚是好看。
那殿下以为今夏会收下,岂料今夏却开口道:“多谢公子美意,不过我这手环乃夫君所赠,虽不及公子的手环华丽,却于我有特殊意义,我曾承诺过,若非夫君允许断不会将其摘下。天色已晚不便在外多留,还请公子见谅。”说完便浅行一礼转身回了府。
大殿下闻言不禁心中一阵酸楚,默默将手环放回怀中。此刻的他微微蹙眉眼神中竟透露出一抹忧伤。
他的随从此刻也正来寻他,“殿下,您怎么在这儿啊,您快随我回去吧,万一再遇到刺客可……”
大殿下一听是随从的声音,立刻收起了刚才的神情,转身瞪着随从道:“慌什么,本王这不是没事吗?”
“是是是,您没事就好,您要有个万一,小臣……”
“行了,知道你衷心,走吧。”
“是!”
二人提步回了别院。
今夏回府约有半个时辰,陆绎也已到达府邸,因早已过了晚膳的时辰,逵儿和遇儿也早已睡下,为免惊扰他们,陆绎便浅步向主卧走去。
到得主卧外间见桌案上有几盘糕点,便顺了两块儿,抬手间却瞥见里屋仍亮着灯火,想是今夏还未休息。他猜想今夏定是在等他回来,心里也暗喜。
他推门进得里间,只见今夏一身衾衣坐在床头单手抚着陆绎送她的手环,其实今夏很是宝贝这个手环,每天都要摸上很多次,生怕弄丢了,确保它牢牢地在自己手腕上方可安心。
陆绎到得今夏近前躬身瞧向她的粉面柔声道:“夫人在想什么?”
今夏闻声抬头,“夫君何时回来的,妾身竟丝毫未察觉。”说罢便起身替陆绎褪去外衣。
陆绎眼神追随着今夏:“难道夫人不是在等为夫?”
今夏抱着褪下的衣服搭在衣架上,回头瞧了他一眼:“自然是的,不然妾身早就睡下了。”
陆绎笑笑,将她拉至床边坐下拥入怀中柔声道:“其实夫人不必如此,累了便可先行睡下的。”
“妾身知道,可还是想等一等……”
今夏往陆绎怀里钻了钻,低头瞧着手腕上的琴弦,轻声道:“妾身回府前遇到一人,像是夫君所言及的安南殿下。”
陆绎剑眉微蹙,今夏抬头对上他的星眸,将当时所发生之事告诉了陆绎。
陆绎轻抚她的手背打趣道:“怎么?夫人是后悔没收下那殿下送的手环了?”其实他听了今夏与那殿下说的那番话心里像打了胜仗一般。
今夏知道陆绎又在打趣她,便故意说道:“可不,那手环甚是好看!”
陆绎沉默了一下,摸上今夏手腕上的手环,贴近她的粉面道:“可摘下这手环便是将为夫的心也一并摘下,夫人当真想舍弃为夫么~”
今夏心头一紧,抬眼对上陆绎的星眸:“妾身断然是不想也不会轻易摘下,又怎会舍弃夫君,除非是夫君让我摘下不想要妾身了……”未等后面的话说出口,陆绎已然用深吻将话堵住,他不想听也不必听,因为他绝不会舍弃她也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将她越揽越紧,吻得越发情深,今夏的水眸也在这温存中渐闭,随着陆绎将她轻轻放倒附身……
今夜凉风习习,屋内却是格外温暖……
次日一早,六扇门便收到旨意要六扇门善于追踪者协理锦衣卫查办官驿被劫一案,而衙门内无人不知今夏的追踪术最是了得,此差事就算不争也是非她莫属,总捕头自然心中有数,也直接吩咐今夏接手此事,并允准只要能办得此案,衙中一切都可随她派遣。
今夏得命开心的不得了,回到自己阅宗的房间便与吉兰泰说起总捕头的吩咐,“嘿!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吉兰泰见状一笑:“姐姐原本也正想着怎么去那官驿查探吧!”
今夏别了别腰间的手铳看向吉兰泰低声道:“可不!如此一来便不用去求大人了。”
吉兰泰擦拭着弯刀调笑道:“依我看啊,想必是陆大人与姐姐心意相通,要来这旨意也是一句话的事,便可明正言顺地与姐姐一同办案。”
今夏端起茶盏眼眸一转:“这倒像是大人能做的出来的事,不过也好久没和大人一起办案了。”
正说着,小孟拿着刚买的糕点来与她们分享:“快来尝尝,听说是摊上新出的口味!”
“诶!小孟,你师傅呢?”吉兰泰问道。
“哦,今日师傅休沐,想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