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过接过那把剑,他更关心的是九方怀生疼不疼。
两次拔骨,这种痛永远的刻在九方怀生的脑海中了,但他也感受到了什么叫痛并快乐着,一想到此剑会让江舟楼免去许多痛苦,他是愿意的。
“不痛,希望师父能收下。”
这下江舟楼算是明白了为何接连几日九方怀生都没来寻他,并不是九方怀生不知道他在哪儿,而是擅自决定了如此重大的事,如今就是箭在弦上,逼他就范。
“我不要,为什么这事你不先跟我商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我当然知道!我此举就是逼师父不要也得要!”
九方怀生突然挥剑,江舟楼迅速往后躲,十祝轻轻碰到江舟楼的发丝就被削了几缕下来,但九方怀生不依不饶,师徒二人打了起来。
“师父,莫怪我伤你,今日我必让你滴血在剑上认主。”
江舟楼像一只被追逐的兔子,一味地跑,而九方怀生则像一只饥饿的狼,在后面穷追不舍,动静之大,仿佛整个青枫山都被惊动了。
九方怀生挥动剑空了好几下,这让他有些抓狂。
“怀生!”江舟楼的语气像是斥责。
但九方怀生铁了心要这么做,说:“师父,我可以失误无数次,但你只有一次失误的机会。”
江舟楼施法,让他与九方怀生的动静一下子没了声音,移动的小型结界像与这个世界切割开,到了另一个维度。
刚听到动静的权念成、叶祁、天泫和霜六,又疑惑了起来,声音一下子没了。
——我的听力向来很好,刚刚好大的动静,一下子没了,是我听错了么?
天泫:“我也听到了,真奇怪。”
权念成:“或许是枝意放了个屁吧,它那么大一只,屁声有点大也很合理。”
远在草地吃草的枝意打了个喷嚏,觉得一定是有人在说它的坏话。
叶祁:“不管了,话说,到谁脸上画乌龟了?”
“我~”天泫欲哭无泪。“玩这个传递令,东西在我手里,鼓声就停,你们是不是合起伙来欺负我呢,怎么就那么巧,就我输一晚上。”
“哎哎哎,可别乱说。”权念成拿出毛笔蘸墨,在天泫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乌龟。“愿赌服输哈。”
霜六看着天泫满脸的乌龟忍不住笑出声。
叶祁面无表情地碰掉毛笔,弯腰去捡时嘴角微微上扬。权念成努力压制着咳嗽,看似清嗓,实则是在平复笑意。
江舟楼一路狂奔,躲闪着九方怀生的追击。若交手,九方怀生就更容易获得他的血液,他不想有人为他付出那么大代价,他还不清,也会愧疚。
九方怀生穷追不舍,原以为能很快让江舟楼就范,但他还是低估了江舟楼的决心。
“本想温柔些,看来只能粗暴一点了,对不住了,师父!”
九方怀生用混沌之力驱动手中的十祝,明晃晃的剑朝江舟楼的方向刺去,却被江舟楼轻松躲过。因为九方怀生只想擦破江舟楼的皮,并不想害他性命,然而即便如此,也如此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