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枝意喜笑颜开。
江舟楼抱着她时只觉得她实在是太瘦小了,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似的,于是便对黄煜吩咐道:“去做几个菜,往后留她在这里吃。”
“是。”黄煜应下后,转身一头扎入厨房。
不一会儿,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就做好了,花令仪看着这些饭菜,眼睛里满是惊喜。她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每一口都让她感到无比满足,她吃得津津有味,即使肚子已经撑得圆鼓鼓的,但她仍然舍不得放下筷子,还想要继续吃。
黄煜看着她那副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不知这个孩子究竟是受了多少苦,才会如饥似渴地吃着饭。
吃着吃着,花令仪的眼眶突然湿润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满心委屈地说道:“我一直只吃过馒头,阿渊也一样,如今没想到除了馒头以外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我好想让阿渊也尝尝,可是我总是找不到他……”
听到这里,江舟楼抓住了花令仪话语中的两个重点,一个是馒头,一个是阿渊,加上花令仪身上味道极淡的鱼腥味,江舟楼总觉得铺子被抢,多少跟这个未曾谋面的阿渊有些关系。
他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心中暗自思忖着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片刻之后,江舟楼决定利用花令仪来引出那个神秘的阿渊。他看着花令仪,轻声说道:“先留在我这里吧,阿渊既然这么担心你,肯定会来找你的。到时候,我再按照今天的菜谱,一模一样地准备一份,怎么样?”
花令仪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开心地点头道:“好呀!”
她很单纯,心里只想着阿渊也能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所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夜幕降临,天空开始飘起雪花。黄煜带着花令仪住进了里屋,帮她整理好了床铺和其他用品后便离开了房间。也许是因为忙碌了一整天,花令仪感到十分疲惫,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而此时的江舟楼则静静地坐在胭脂铺里,继续拨动着手中的算盘,仔细地核对今日的账目。
砰——
紧闭的胭脂铺门被一脚踹开,发出一声巨响。
打开的瞬间,一股强劲的风猛地吹进屋内,将桌上的纸张吹散一地,油灯被风吹得摇晃不停,最终熄灭,周围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即使在这片黑暗中,有一样东西依然清晰可见。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寒光,宛如夜空中的星辰,令人不寒而栗。
江舟楼临危不乱,从容地放下手中的账本,目光如炬地看向来者的方向。尽管四周已经暗了下来,但借助微弱的月光,他仍然能够看清这个人的身影。
来人穿着一件带帽斗篷,巨大的帽檐将面容完全遮住,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眸,散发出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那人缓缓抬起头,冰冷的目光透过帽檐直射过来。他的双眸呈现出一种奇异的蓝色,如同深夜中的幽火,燃烧着无尽的杀意。他的步伐坚定而迅速,如同一阵狂风般冲向江舟楼。
江舟楼没想到这人比自己想象中来的还要快。他身形敏捷地微微偏头,轻松躲过了这凌厉的一剑。随后,他单手撑在桌上,身体轻盈地跨越过桌面,来到阿渊身后。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抬起脚,狠狠地朝着阿渊的腰间踢去。
然而,阿渊稳稳地站立在原地,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峰。他迅速抽出佩剑,再次刺向江舟楼。
就在这时,一道光芒闪过,十祝出现在江舟楼头顶上方,剑尖对准了阿渊,犹如箭在弦上一般,蓄势待发。
下一刻,它猛地弹射出去,带着强大的力量直冲向阿渊。
这完全出乎江舟楼意料之外,因为他并没有召唤出十祝,但十祝却像是有灵性一般,竟然擅自做出了决定。
眼看着阿渊肯定躲不过去,江舟楼立刻出手握住十祝的剑柄,剑尖刚好停在离阿渊额间几公分的地方。
江舟楼想要把十祝往后拉,但十祝此时却像是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并不听他的话。只是因为阿渊身上的杀气还没有消散,所以十祝不愿意离开。
阿渊趁此机会挥剑朝着江舟楼刺来,十祝立刻横过来挡住了阿渊的攻击。
江舟楼强行将十祝收了回去,然而就在这时,阿渊的剑已经抓住了空隙,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凑近之后,江舟楼闻到了阿渊身上浓烈的鱼腥味,显然他的铺子就是阿渊抢的。
\"她在哪里?\" 阿渊的声音低沉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