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面子的!
那就来说点能说的吧,他毫不理亏地往后靠在靠枕上,将她受伤的还抓着他衣服不放的手掏出来,在伤口边轻抚让她放松力道,可他这动作做起来,就像在威胁着要去戳她的伤口似得,充满邪恶的感觉。
“你能不能先告诉本宫,你跟赤离,交易了什么?”
仇小贝冷不丁地听到赤离这个名字,还想了一会,赤离这名字对她来说还很陌生,等她想起赤离就是红衣男的时候,惊得要坐起来,可她的手被他拉着,所以她一坐起来就被扯回去,原本还小心翼翼地只是靠着他,这会真趴到他身上去了。
她想要退离,他没让,她没办法只能先这么趴着,小心地观察他的脸色,可他面带微笑,实在看不出什么。
“怎么,不打算说吗?”
“不是,奴才、奴才只是跟他问点事。”既然都已经知道赤离这个妖男了,还特意问交易了什么,估计,樊沉兮现在知道的,比她还多。
“什么事需要去问他?”他的拇指在她伤口上方的纱布轻轻拂过,“是问药吧?代价是用你的血去换?”
仇小贝绷住:“您、您怎么会知道的?”
樊沉兮轻扯嘴角,黝黑的眼睛却盯着她的手腕看。
她最近一直苦恼的,不就是要给他用的药嘛,而她从内霆司出来后手腕就带伤,这并不难猜。
“你大概是忘了,本宫说过什么话了吧?”
“啊?什、什么?”
他眼帘掀起,眸子冷厉:“敢再做让自己受伤的事,就先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她下意识地缩起脖子,可惜她不是乌龟,不能把头整个地塞到壳子里。
见她被吓得面色白白的,还有皮肤触及间,那比常人较高的体温,他还是放缓了态度。
“别再做这种事了,”他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不然的话,”他笑得无比温柔,“本宫不拧你的脑袋,本宫先把你这手,给剁了!”
仇小贝还是被吓得肝颤,很想把自己“危机四伏”的手给抽回来,可她又不敢动,特别是他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手背的时候。
“啊,对了。”她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借着坐起身的动作快速把手收回,他也没有说话,只是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她……她只好没骨气地又默默地把手塞回他的手里。
“躺好。”他拉着她重新趴下来,拉被子给她盖好,还重新摸了摸她额头确定温度,确定她这会还算精神没什么问题,才问,“刚想说什么事?”
剩下个头露在外面的小贝趴在他胸口,对两人这般亲密还很恍惚,连想到的问题都差点忘了,闻言,忙正色起来:“殿下,奴才找的一株药草叫天丧叶,这灵草可做灵药却也有剧毒,最重要的是,这种剧毒一旦碰到大量的尸体,跟尸毒碰撞的话,就会……就会产生瘟疫。”
樊沉兮眉头挑动:“这灵草在哪?”
“赤离说碧心宫里有,奴才昨天就去的碧心宫,发现,”想到那严峻的问题,仇小贝暂且放下了其他揪心的事,“那里可能,藏着不少尸骨。”
“你确定?”
要是堂堂一个皇宫里居然发生瘟疫,传出去可真是笑话了,在这年代,瘟疫就代表着天谴!
仇小贝顿了下,还是点头了:“奴才有八成的肯定。”
“若真是这样的话,这瘟疫有化解的办法吗?”
“有是有,就是比较麻烦,但只要提早预防,可以避过的。”
樊沉兮若有所思。
“殿下?”
“这事事关重大,”樊沉兮缓缓开口,“先用膳,吃饱了再说。”
“啊?”
小贝犯傻时,樊沉兮已经击掌,没多一会,静安静宁就端着清淡有营养的早膳进来,旁人要是看到一小太监,躺在太子床上,还趴在太子身上,很亲密暧昧的样子,估计得大惊失色。
但静安静宁神色如常,在樊沉兮的示意下,在床边架起了小桌子,两人的早膳都放在那,虽然,伺候太子这么多年,从未见他如此没有礼教的在床上用膳。
不过贝公公生病,太子腿脚不便,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樊沉兮总算放开了仇小贝,还把靠枕让给她靠着,仇小贝诚惶诚恐地想起来伺候主子,被主子反压在靠枕上不让她起。
可能是身体确实虚得厉害,可能跟他亲近是她一直渴望的,这般被他看重和照顾,让她舍不得拒绝,看他端起玉碗要亲自喂她,她想到曾经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