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句话,说是让主子这么对奴才,会让奴才折寿,而她,愿意折寿。
醒来也有一会了,虽然还头晕晕,又被樊沉兮的温柔迷汤灌得有点找不着北,可她的脑子还是恢复清醒,再次想起他要娶妻的事。
她张了张嘴,很想问个清楚,却不知道该问什么,又害怕问后的答案。
“怎么了?”他问
她下意识地摇摇头。
“担心那瘟疫的事?等你吃饱了,休息好了,再好好说,不急。”他不愿意她病着还要费神去管他人死活。
“嗯。”她乖乖吃下他喂过来的粥。
暂时先这样吧,她垂下眼眸遮掩情绪。
仇家家规,自己的东西要自己看好,任何来抢的,无论是人是鬼是猫是狗,统统——
杀无赦!
……
两天后,东宫传出一条消息。
太子昨夜入梦,梦到了皇太祖,皇太祖告诉他,宫中近日将会发生一则祸事,会有瘟神侵犯,众人病魔缠身,要太子早些防范。
太子不知此梦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既然皇太祖让他防范,就代表事情有转机,他特意大开恩赦,请来几名御医,给东宫所有宫人检查身体,还真检查出几个身体有异的,说是病,也可以算是毒,这病一旦爆发,是会传染的,而在爆发前,外表完全看不出来。
太子将此事上禀,他觉得宫中一定有什么地方出现问题,可能是哪个宫苑或者哪个水源有污,请皇上派人调查。
却有另一道声音,觉得是太子夸大其词,奴才们干的活重,身体有个病痛很正常,更甚者,觉得有污的地方就在东宫,把东宫封了就没事了。
后者自然没有谁敢真这么嚷嚷出来,却通过流言,传得沸沸扬扬,整得东宫跟魔宫一样,一靠近就会得病,大家要去哪得经过东宫大门时,都宁愿选择绕开。
想也知道,是有人学樊沉兮之前传四皇子跟周璇的流言,想要用同样的方法来打压樊沉兮。
刚刚解禁没多久的东宫,虽皇上嘴里说着此事跟太子无关,却并没有制止谣言,所以东宫又被“禁”了,宫人自发地抵制的。
一说东宫有传染病,谁不想离得远远的?
然后又有几条消息也传得沸沸扬扬,一是,太子再一次上表,要皇上派人好好查一查这皇宫四处,皇上倒也意思意思地派人了,可皇宫那么大,如果不尽心,怎么可能全找上一遍,这皇上派了一批后,就推拒太子说,后宫乃太后和贵妃协理的。
太子又求上了太后和周贵妃,还包括了几位较有地位的妃子,然而,德妃以要诵经念佛,为儿子消罪的名头在佛堂里避不见客,其他妃子应付着过去,周贵妃落井下石,太后……太后根本不待见这个孙子。
于是,太子又成了宫里的笑话。
都说太子是为了推卸责任,才一直说病原在宫里其他地方,还想把病原从东宫传出来,简直坏透了,当着太子的面,自然没人敢说什么,太子残暴的名声还是慑人的,可太子在东宫里,行动不便,轻易不会出来,有人故意带头,一波又一波讨伐太子的声音渐渐大起来。
“殿下,”收到外头消息,虽然早有预料,仇小贝心里还是不舒服,“您就不怕奴才预估错误,到时候,那么大的罪名,可就真得要扣在您的头上了。”
“本宫生来就是在赌博,这辈子走的这条路,更是少不了拼死一注,要么成功要么成仁,从无第二种选择。”樊沉兮冷漠地说着,似是想到这些年来发生的种种,可他观其小太监又瞪起眼睛,鼓起脸颊包,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太子爷放下身段,改道,“不用担心,死不了,顶多是被罢黜这东宫太子之位,值当什么。”
他最不屑的,就是自身的太子身份。
“再说,”他的情话技能自动点满,“本宫相信你的判断,错了也是对的。”
没有瘟疫就自己造,他不在乎让几个不听话的人感受一下。
也不在乎会不会一不小心,祸害了整个皇宫。
但仇小贝没理解到他最后那句话的真正含义,以为只是哄自己开心,面色稍缓,赶忙端起茶杯:“殿下,喝茶,这茶叶很好,清心降火。”
樊沉兮淡笑地接过,刚喝一口,李公公进来了:“殿下。”
“何事?”
“听说,魏国公幺女病重,与殿下的婚事要缓一缓了。”李公公禀报着,心里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忽然病重,想来是最近“瘟神”一事闹的,想拖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