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的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知道,只有维护朝堂的秩序和稳定,才能让大梁更加繁荣昌盛。
自从许子霖回京上朝之后,早朝上他都没痛快过,每日就是争吵打闹,安庆殿整的就如同菜市场泼妇骂街一般,让梁帝十分头痛。
说罢,梁帝挥了挥手,站起身就离开庆安殿。
众臣面面相觑,随后纷纷行礼,退出朝堂。
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在诉说着众人心中的不安与茫然。
他们知道,这个玻璃镜的问题已经引起了朝堂上的轩然大波,而梁帝的决定将会对他们产生深远的影响。
许子霖的玻璃镜虽说没有拿捏住他们的七寸,但也让他们苦不堪言。
玻璃镜对他们世家冲击太大了,短短几日,原本京城从他们手中下订的铜镜,不但全部退单,就是那些已经交货的铜镜也被商家拉了回来,要求找他们退货,让他们损失惨重。
在众官员退朝之后,世家京城的话事人很快就知道早朝上的事。
很明显陛下是支持许子霖的,特别是久未上朝的睿亲王上朝,这让他们十分意外。但很快他们也就不意外了,因为他们查到睿亲王府也有玻璃镜的份额。
世家京城的话事人开始碰头,聚集在许苍云府上,想要许苍云给他们一个说法。
许苍云一直沉默无言,看着几大家族京城话事人在其面前,指责许子霖。他们一个个怒不可遏的样子,看上去十分滑稽。
众人见许苍云一直默不作声,张家家主非常生气地责问道:
“许族长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事你要给我们几家一个交代才行。之前造纸术许子霖交给皇家,不带上我们这事还没过,他现在又弄出这个玻璃镜,他是什么意思?是要跟我们世家开战吗?”
张家家主的话语中带着一股强烈的质问和不满,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许苍云,似是要将许苍云吞了一般。
张家家主心中满是愤怒,他觉得许子霖的行为严重损害了世家的利益,而许苍云作为许家族长,必须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其他世家的话事人也纷纷附和,他们的声音在许苍云的府邸中回荡,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他们心中也都充满了对许子霖的不满,觉得许子霖的行为太过激进,威胁到了他们的地位和利益。
许苍云微微抬眼,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沉默片刻后,终于缓缓开口。
“诸位,稍安勿躁。子霖所为,并非有意针对世家。造纸术交予皇家,乃是为了大梁社稷之稳定,为天下苍生谋福祉。
至于这玻璃镜,子霖亦是为了推动大梁之发展。他一心只为大梁的未来着想,并非如诸位所想那般存有私心。”
许苍云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世家与许家,多年来在京城共生共存,本应携手共进,而非相互指责。
子霖年轻气盛,行事或许有些激进,但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如今玻璃镜之事既已发生,我们当共同寻找解决之法,而非在此争执不休。
若我们继续内斗,只会让他人得利,于世家、于许家、于大梁皆无益处。”
许苍云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试图平息众人的怒火。
张家家主怒目圆瞪,猛地一甩衣袖,大声喝道:
“许苍云,你这分明是在狡辩!许子霖的行为已经严重破坏了世家的利益,而你却还在为他开脱。自古以来,我们世家便有约定,共同维护彼此的利益,坚守我们的地位。
可如今,你们许家却背信弃义,违背了这神圣的誓言。你们许家是想独善其身吗?还是想借着皇家的势力打压我们世家?你们如此作为,必将遭到世家的唾弃和报复!”
其他世家话事人也纷纷附和,指责声此起彼伏。
“许苍云,你们许家必须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们世家不会任由你们许家胡作非为!”
“背弃誓言者,必将受到惩罚!”
众人的愤怒如同汹涌的浪潮,在许苍云的府邸中翻腾,气氛愈发紧张,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许苍云神色依旧沉稳,他微微眯起双眸,目光中透露出一抹深邃。
“诸位莫要如此激动。世家之约定,许家从未忘却,也不敢背弃。然时代在变,大梁亦在发展。玻璃镜的出现,并非许家有意针对世家,实乃大势所趋。
子霖所为,虽看似激进,却也是为了大梁的未来考量。若我们一味守着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