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和大姐关上门在里面聊什么了?”
一位娇憨美丽的妙龄少女推开房门说道。
徐达看见徐妙锦手里还拎着一个精致的金算盘,上面是玛瑙镶嵌的珠子。
“妙锦,你的账簿都算完了?”
徐妙锦将账簿放到桌案上,双手抱着胸前,脸上带着得意说:“早算完了,这个把月的账目还不够我一个人算两天的。”
“还请大姐和爹爹过目。”
徐妙云粗略的翻看了一下账簿,然后点头表扬道:“没什么错漏之处,三妹已经可以出师了。”
徐妙锦听到姐姐夸奖,对着徐达炫耀道:“爹爹你看,我是不是很有当账房先生的潜质?”
徐达虎着脸说道:“女孩子家家的,别成天总想着抛头露面。”
“妙锦你都十三岁了,该安安静静学学女红和规矩,过几年才能找到一个好婆家。”
“爹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古板?成天就知道规矩规矩。”
徐妙锦有些不满的嘟囔着嘴,生气的踢了桌脚一脚,然后转身说道:“不说了,我去后院找高煦一起练武了。”
说完直接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徐达脸都黑了,忍不住骂道:“这妙锦真是越来越不听话,成天不是舞枪弄剑,就是拨动算盘珠子。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徐妙云倒是看得很开,替妹妹解释:“三妹自小活泼好动,不拘泥于凡俗。
说实话高煦有她照看着,您也省心了不少。”
徐达打心眼里不待见朱樉和朱高煦父子,但是朱高煦毕竟是自己的亲外孙。
就算打碎了自己的心爱之物,自己这个亲姥爷最多只能责备一番。
有三女儿妙锦在家里看着朱高煦这个闯祸精,的确让徐达省心了不少。
徐府后院的练功房里,刚满六岁的朱高煦正扎着马步,瘦小的身板已经汗流浃背。
他的头上顶着一个装水的小木桶,屁股底下的香炉里还插着三支香。
朱高煦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滑落,他很想念在家里无拘无束的那段时光。
朱高煦的小身板晃荡了一下,但是他马上紧咬着牙,勉强坚持。
每当他坚持不住的时候,眼里的余光打量到小姨徐妙锦,手里那根有手臂粗的棍子。
朱高煦立刻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因为上一次他不听话时,直接在徐府的厢房里躺了整整三天。
徐妙锦坐在一个马扎上,嘴里啃着一瓢西瓜,对着朱高煦扬了扬手里的棍子恐吓道:“要是再晃出一滴水,小姨就抽你十棍子。”
“老话说的好,棍棒底下出孝子。小姨打你是为了你好,懂了吗?”
朱高煦听到这句话,内心很想反驳。可是形势比人强,这亲小姨是真的能下死手。
朱高煦眨眨眼,连忙拍马屁:“有小姨的悉心教导,等高煦长大了,一定会成为一个贤王。”
“这就对了嘛,只要肯下功夫,天底下就没有顽劣不堪的孩童。”
徐妙锦对外甥魔鬼训练了一个时辰,眼看时间差不多了。
就对着朱高煦摆摆手说道:“行了,今天就到这儿,你下去休息吧。”
朱高煦小心翼翼的取下头上的水桶,对着徐妙锦鞠了一躬。
正要开溜之时,徐妙锦有意无意的问道:“你爹就是我姐夫,你爹下个月什么时候出征啊?”
朱高煦转身老老实实回答:“报告小姨,我爹下个月初八出征。”
徐妙锦一听,眼睛顿时变得跟黑夜里的星辰一般,发出明亮的光芒。
——
徐妙云带着孩子在徐府小住了一个月,等到离别之时。
站在门口的徐达,依依不舍的目送着马车远去。
从小到大,懂事独立的徐妙云最让他省心,徐妙云回府的这段时间。
在徐达的心里比过年还要高兴,直到徐府管家徐伯来报。
“老爷大事不好,马厩里的马少了十一匹。”
“什么?难道府里进贼了?”
徐府的马厩里养着三十六匹御马,是朱元璋每年赏赐给他的,都是难得是神驹。
刚刚还有些慌乱的徐达,稍一思索想到了关键,徐达立刻镇定了下来。
对徐伯问道:“马厩被盗一事,是不是跟妙云有关?”
徐伯苍老的面孔,诚惶诚恐道:“大小姐说府里的马生病了,她认识一位金陵城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