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门口站岗的赛哈智,听到主帅的喊他。
撩开了大帐的门帘,走了进去。对着暴怒的朱樉,他连忙解释:“这位新来的刘文书身上有陛下的手谕,属下也是奉旨行事,还请大帅息怒。”
老头子再不靠谱,也不会送一个女人到军营里来。他严重怀疑这份手谕是伪造的,对着刘莫邪没好气的说道:“把老头子的手谕拿出来,不然本帅立刻让卫兵请你出去。”
刘莫邪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指着身前桌案上的一张明黄色的丝绢:“呐,就在那里,要看你自已看个够好了。”
她抱着手,将头转到了半边。这样恶劣的态度,让朱樉非常不爽。他拿起桌上的手谕翻来覆去,倒过来又看了一遍。
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还真是老头子的笔迹。上面的皇帝大宝的红印章也是真的,整张手谕只有简单一句话,‘亲命秀才刘莫邪为征南将军帐中书吏,钦此。’
书吏就是整理文书的小吏,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贴身秘书。朱樉更加确定这个叫刘莫邪的小娘皮,肯定跟老头子之间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老头子给自已送来了一个女秘书,让朱樉一时之间弄不清他的用意。难不成老头子这是对我使了美人计,想要挑战一下亲儿子的软肋?
正在他思考朱元璋的用意时,刘莫邪站在半边,伸出白皙的柔荑,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还没看够吗?该把任命状还给我了。”
朱樉将手谕扔给了她,他不是老朱那种色中饿鬼,看见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两条腿就走不动道了。
战场上凶险万分,刘莫邪这个女人来路不明,放在身边搞不好会成为一个定时炸弹。
朱樉当机立断,对着赛哈智下令道:“去准备一辆马车,你亲自把这个女人送回城里。”
刚来一会儿功夫,眼前的男人就要赶自已回去。刘莫邪一脸不敢置信,世界上居然有这么薄情寡义的男人。自已好歹和他有过肌肤之亲,他却从来没给过自已好脸色,就好像欠了他几吊钱一样摆着一副臭脸。
如果他好言好语求自已留下,刘莫邪奚落他几句出了一口恶气,肯定会潇洒的转身离开。可是打从一见面开始,朱樉就三番五次驱赶她走。
对她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这反倒是激发了刘莫邪的逆反心理。她抱着双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她对朱樉恨得牙痒痒:“从今天起,我就住在这里了,姑奶奶哪里也不去。”
这小娘皮耍起了无赖,朱樉对着赛哈智命令道:“把门口的卫兵叫进来,把这不知好歹的娘们儿给本帅五花大绑,扔到山沟里去喂狼。”
面对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朱樉的暴脾气忍不了。
眼看朱樉动了真怒,赛哈智不敢停留,去门口叫来了十多名侍卫。众人正要上前之时,刘莫邪从怀里掏出那张手谕,挡在了她平坦的胸前。
“当今皇上的手谕在此,我看你们谁敢动我一下?”
侍卫们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一眼。洪武大帝的威名让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向前半步,看着他们磨磨蹭蹭,朱樉终于忍不了了。
他脚下一动,一个箭步蹿了出去。刘莫邪只觉得眼前有一道黑影闪过,她还没反应过来是不是眼花了?她手上的护身符就已经到了朱樉手里。
朱樉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老头子的手谕直接撕了个七零八落。然后将手中的纸屑如同天女撒花一般洒在了空中。
看到掉落满地的纸片,刘莫邪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有人敢公然撕毁皇帝的手谕。
“你这是公然违抗圣旨,本姑娘要去宫里告御状。”
面对小娘皮的威胁,朱樉的脸皮已经修炼的比城墙还好,他一脸无所谓的说:“你尽管去告呗,反正你又没有证据证明,我看见过那张手谕。”
朱樉嘴角勾起,笑容里充满了得意。“说不定是你自已不小心掉在了路上,想赖在我身上门都没有。”
刘莫邪被他无耻的嘴脸,真是给气到浑身发抖。她看向在场的所有人,对朱樉说道:“你刚才反复看了好几篇,这么多人都看在眼里了。而且明明是你亲手撕烂的。”
朱樉撇了撇嘴,对着赛哈智跟手下的侍卫问道:“你们刚才谁看到本王撕过父皇的手谕?”
赛哈智连同侍卫们齐齐摇头,纷纷表示自已刚才什么都没看见。眼见这些人都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颠倒是非黑白。
刘莫邪直接给他气的全身颤抖,说不出一句话来。朱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