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周建安一行人便在良乡城内歇息,这一路上周建安发现崇祯的眼神时不时都就朝着自已这边看来,看来是不见识见识自已这把线膛枪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不过从这里也看得出来,崇祯不是一个糊涂蛋皇帝,他知道什么东西好,什么东西不好。
可明明已经做出燧发枪的情况下,周建安有些不太理解他为什么不用起来。
虽然一把铳的造价高,但是相比训练一名精锐的甲士,这点花费根本算不上什么。
至于上次卢象升所说的,周建安虽然信,但是也不全信。
若真是如他所说,崇祯完全可以弄个一两千做个实验,试试效果。
可事实是大明从出现燧发枪到灭亡,崇祯都没有试过。
这让周建安非常的不解。
至于线膛枪该不该献给崇祯,周建安没有想好。
线膛枪的出现,绝对可以改变一个时代,可以说崇祯若是掌握了线膛枪,不说大明中兴,至少平定眼下的叛乱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在客栈里落脚后,周建安便抚摸着手中的线膛枪,认真的想了起来。
想到最后,周建安还是打算顺其自然,毕竟按照眼前的情况,崇祯恐怕想大规模的制造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这玩意比燧发枪还要贵的多。
第二日一大早,吃过早饭后,一行人便又开始上路。
京畿附近并没有遭太大的天灾,自然也就没什么好看的,不过刚刚出城,周建安便看见崇祯再次时不时的拉开帘子看向自已这边,他当然知道崇祯是什么意思,叹了一口气,他打算待会找个地方跟崇祯好好演示演示。
顺便说说造这一把铳有多么的不容易,成本多么的高,以此来打消崇祯想要造线膛枪的打算。
与此同时,京师内。
成国公府内,一中年壮汉正跪在当代成国公朱纯臣的面前,任由朱纯臣不停的谩骂,他都不敢抬起头来。
“你说你,一天天的除了玩女人你还知道什么?”
“真以为这京师是你的天下了吗?”
“没想到这一次栽了吧!”
朱纯臣看着跪在地上的中年壮汉,就气不打一处来。
昨日下午,他从城门处收到消息,他麾下亲兵大将阴成麾下的兵士都带着伤回到了军营之中。、
不用问朱纯臣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肯定是自已这个小舅子纪昌平又瞒着自已调派兵士给他干活去了。
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可基本上每一次都摆平了,可这一次不一样,他们居然失败了。
为此朱纯臣专门到军营里去问了那些逃回来的兵士,一问之下,吓得朱纯臣浑身哆嗦。
“姐夫,我也不知道啊,这些人看着就是乡巴佬,可谁知道居然会出这种事,肯定是那拱北城的参将,他肯定有鬼。”
纪昌平不甘的呐喊,可谁知道朱纯臣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你他妈的,你知不知道那拱北城的参将已经换人了,昨夜老子连夜派人去打探,得到最准确的消息,你他妈的知不知道这次真的是把天给捅破了!”
一巴掌不解气,朱纯臣气急败坏的又是两巴掌打了过去,打的纪昌平两颊红肿,嘴角也有鲜血溢出。
不过他可不服,他这么多年在京城里作威作福惯了,哪怕惹到了什么阁老,他姐夫不一样摆得平。
“姐夫,不就是锦衣卫吗?
这群爪牙现在都没牙了,你怕他们作甚,您发句话,我叫麾下的人去把骆养性的府邸直接烧了!”
见纪昌平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朱纯臣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看着他憨憨的样子,朱纯臣愤怒的再次拍了他两个大耳瓜子,而后直接厅外广场上说道。
“滚,你给老子滚!”
纪昌平见他动了真怒,再也不敢说话,捂着嘴便走了出去、
他刚走,一儒士打扮的中年小胡须便走到了朱纯臣的身边,这人便是朱纯臣麾下头号谋士,魏贤良。
他一走出来,朱纯臣也赶紧走了过去,微微躬身,十分有礼的说道。
“先生,刚刚那狗玩意说的你都听到了,你觉得这件事如何处理?”
“国公,此事恐不太妙啊。”
魏贤良抚了抚自已的小胡须,叹了一口气说道,他这一开口,朱纯臣瞬间焦急了起来,赶紧抱手行了一礼。
“还请先生解惑。”
魏贤良点了点头,绕着朱纯臣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