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我并未见到报信的人,正打算去定国公府再问一问,只是母亲她......”
常氏目光越过她看看内室的方向,用帕子拭了拭泪,叹道:“出了这样的事,也难怪大嫂她受不住,老夫人那里可知道了?”
“尚未惊动祖母,”苏瑾摇头,“二婶娘,如今这事儿若是真的,我们忠勇伯府定是不保,怕是也要连累二叔父和二哥了。”
常氏叹了口气:“我们本就是一家人,还说什么连累。只是如今这境况,咱们能做些什么呢?”
“父亲兵败,怕是凶多吉少了,苏家这世袭的爵位定是保不住了,如今只盼着圣上能够念及苏家世代忠良,留得苏家人的命在。”苏瑾声音低沉,“只要活着,苏家就还有希望。”
院门处传来脚步声,苏瑾抬眼望去,只见三太太郑氏领着丫头也赶了过来。
“二婶娘,母亲这里就劳烦您和三婶娘照看了,我去定国公府问一问。”
苏瑾不再多言,向二人福了一礼后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定国公府。
卫雍正与应长拓说起此事。应长拓语带惋惜的叹道:“说是那苏家的世子爷奉命带了两小队骑兵去偷袭金兵大营,想要烧掉金兵的粮草,却不知怎的被金兵预先知道了,中了埋伏,二十几人无一生还。战报上书,长子战亡,忠勇伯心下大恸,因此失了分寸,不听劝阻,一意孤行,刚愎自用,导致兵败。”
“这战报必有蹊跷。”卫雍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忠勇伯常年征战沙场,又岂会不知战场残酷,万不会因私情而忘大义。我记得父亲曾说过,老忠勇伯就是死在战场上的,而当时还是世子的忠勇伯便是沉着应战,指挥得宜,硬是将金兵驱赶过辽河百里,令金兵多年不敢再犯我大陈。”
“子诚更是将门虎子,少时起便随忠勇伯在军中历练,实战经验丰富,如今更是军功加身,如此少年英豪又岂会折在这小小的偷袭之中。”
“二公子说的是,对此我也是百思不解,按说那偷袭之事都是军中机密,又怎会被金兵知晓从而设伏,莫不是......”应长拓欲言又止。
卫雍还想说些什么,就听门外小厮禀道:“二爷,忠勇伯家大小姐在门外递了拜帖,此时已经进了二门了。”
卫雍猛的站起来,向应长拓拱手道:“应先生辛苦,您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
应长拓也连忙起身还礼,回道:“二公子言重,您请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