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的惠文帝脸色也彻底黑了下来,他冷冷问道:“怀衍竟然还知道这种事?”
太子仍是恭敬肃立,抱拳垂目道:“昨日儿臣想起父皇赐的那几罐明前,知道三弟喜欢,便找了他来品茶。席间,儿臣提起苏家之事,三弟才将此事告知儿臣。”
“儿臣觉得,金部来降全是因那索托之死,是以,苏信乃是我大陈的有功之人,如今却躲躲藏藏不敢露面,何其不公。”
惠文帝缓缓坐直了身子,望着太子,眼神晦暗不明,他沉默了良久,方开口说道:“太子所禀之事,可属实?”
话是对着下方的卫康所说,卫康一惊,几步迈出队列,躬身拜道:“臣有罪。”
“你是有罪,”惠文帝声音淡漠,“怎的还将那苏家大郎藏起来作甚,怕朕怪罪他不成。”
“臣不敢,”卫康将头垂的更低,“只是苏信因为刺杀索托,身受重伤,臣便将他留在了京郊的庄子里养伤,想待到他伤势痊愈,再来向陛下请罪不迟。”
“既如此,”惠文帝顿了一顿,扫了下首的太子一眼,笑道:“卫卿便替朕好生照顾那苏家大郎,待到他身子痊愈了,朕再行封赏。”
“太子以为如何?”惠文帝的声音凉凉的传入太子耳中,太子心中一凛,忙弓下身去:“父皇圣明!”
惠文帝冷冷的盯着太子,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若是再没有其他事情,就都散了吧。”说罢便直接站起,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