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叫好声不迭。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家卖艺的正在演唱卖艺,再表演一些拳脚功夫。正当一位年轻女子躺在凳子上表演脚蹬大缸时,一彪人马呼啸而至,人群慌忙避开一条通道。为首的一个恶汉大声吼道:“闪开、闪开,朱衙内来了!”话音未落,一匹高头大马飞驰而来。卖艺女子躲闪不及,慌乱之际脚尖上的大缸掉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崩裂为几块,其中一块擦过耳根,划出一道血口,鲜血迸裂出来。一个老者把她扶起来时,已经鲜血满面,煞是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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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几个胆大热心的,赶紧围了上来帮忙抬人。
就在此时,一声鞭响,一条马鞭已经抽在老者的头上,来人大骂道:“快点滚开!耳朵都聋了吗?朱衙内来了!”
众人七手八脚把姑娘移到旁边,其中一个男子说道:“这姑娘的耳朵已经划烂了,你难道没有看见吗?”
一个军爷(押官)模样的人大怒,从背后一脚把该男子踹翻,抽出军刀就准备砍下去。只见男子就地往前一滚,俯下身子一个扫堂腿,就把军爷扫倒在地。那个老者一看闯了大祸,赶忙上前拉起军爷,口中忙不迭地道歉:“草民有眼无珠,冒犯了各位军爷,还请官人恕罪!”
这时一个都虞候模样的军官大声叫道:“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一群士兵一拥而上,将这家卖艺人团团围住。都虞侯走上前来,用马鞭抽了男子几下,男子头部也鲜血直流,无奈之际用手抓住都虞侯的手腕,也连忙道歉求饶。
这伙士兵哪里肯依,一看竟然有人敢于还手,就一哄而上,动起手来。虽然男子有一些功夫,终究好汉难敌四手,何况二十多个饿虎豺狼般的士兵。
高忠义在外围看得真切:原来是检校太尉童贯统领的厢军中的人马,领头的正是大富商朱冲的儿子朱勔。
高忠义知道,这些人来历非凡,普通民众不清楚,这是朝廷禁军,那是惹不得的。
禁军是中央军,分别隶属三衙,即殿前都指挥使司(殿前司)、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司(侍卫马军司)和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司(侍卫步军司)各设都指挥使、副都指挥使、都虞候,其编制为厢、军、营(指挥)、都4级。各级统兵官分别为:厢正、副指挥命及都虞侯;军正、副指挥及都虞侯,指挥使、副指挥使;都头(马军称军使)、副都头(马军称副兵马使),都以下有军头、十将、将、虞侯、承局、押官。
禁军由中央朝廷经费供养,费用非常庞大。为了节省开支,除殿前司的捧日军和天武军外,其余的各路禁军实行屯兵制度,就是自给自足。为了安抚将士稳定军心,准许屯驻部队携带家属,许多部队从此在就粮区安顿下来,慢慢地融进了当地势力。禁军的士兵也在驻地招募,其统兵官也往往由地方官兼任。
禁军由于地位特殊,监管较少,也就肆无忌惮开始各种权力寻租。军队中走私贩私、吃空饷、逃避赋役等现象非常普遍。
大富豪朱冲及其儿子朱勔就是在童贯所领导的军中吃空饷的人员。三衙的主官们“多占禁军,以充力役,其所占募,多是技艺工匠,凡私家修造,砖瓦、泥土之类尽出军营”。因此这些人马看起来高大威猛,其实毫无战斗力。
高忠义看到这里,赶忙一个箭步,腾空而起跳入圈内,把男子护在身后,上前打揖说道:“王都虞候请高抬贵手!这些草民不知深浅冒犯了官人,请官人海涵海涵!”
王都虞侯抬头一看,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气定神闲,手持一把丝绸扇子,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气得青筋暴起,不由分说,一个掏心拳打了过来。高忠义侧身一闪,顺势一带,扭身在都虞侯后腰一推,只见他跌了个狗吃屎。其他厢兵见状,哇呀呀叫着围了上来。高忠义眼疾手快,左手抓住一个领头军士肩膀往后一拉,右手用铁扇子往他手腕一砍,军刀早已掉落在地上。其他士兵还不收手,无奈之际,高忠义推开手中把持的士兵,就地一个扫堂腿,顺便右手伸直一划,三个士兵的腿部早已鲜血淋漓。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大声喝道:“防御使驾到!还不住手!”大家都收手看望前面,只见一个五短身材、三十五六的男子骑着一匹枣红大马,后面又跟着四匹马和骑兵护卫。
高忠义连忙上前作揖道:“卑职向朱防御使问安!”几个卫兵准备动手,却见朱勔挥手拦住了他们。厉声喝道:“来者何人?”
高忠义说道:“早闻防御使英名,不想今日遇见,真是三生有幸。下官高忠义,原是周至县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