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傅、刘正彦等叛军相遇于涣梁驿。
这时,刘正彦屯扎于河溪以北,苗傅屯扎于河溪以南,跨河溪据险设伏,相约互为应援。
韩世忠率领诸军全力投入战斗,他的骁将李忠信、赵竭节恃勇争先,却陷入叛军圈套,受到伏击。右军统制官马彦溥看见情况不妙,赶紧奔驰过去救援他们两个,却被叛军乱箭射杀。叛军士气大涨,喊杀声震天,一直冲杀到了韩世忠的中军帐附近。身在叛军中的朝散郎刘晏看到立功赎罪的机会来临了,就大声喊道“韩将军莫要恐慌,朝散郎刘晏带领赤心军帮助你们来了!”于是当场反戈一击,杀退其他叛军,把韩世忠保护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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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忠眼看形势危急,就瞋目大呼,挺矛而入,又杀入乱军之中。刘正彦看见一员猛将横冲直闯、左冲右突,非常凶猛,赶忙带领亲兵前来支援苗傅。冲到跟前时却突然发现是韩世忠,大惊失色喊道:“吾以为是王德,乃‘万人敌’韩将军也!”正在刘正彦迟疑之际,韩世忠双腿把马腹一夹,缰绳一抖,那匹大红马早已高高跃起,直奔刘正彦而来。刘正彦赶紧勒马回转,没有想到动作太急,马匹没有转过身,自己先跌下马来。韩世忠的亲兵一拥而上,将他牢牢捆绑起来,刘正彦的金帛子女全部被官军抓获。
紧接着,韩世忠就以刘晏带领六百骑兵为疑兵,来回在浦山南面迂回行动。叛军看到还有这些朝廷军队,大为惊恐,苗傅就慌忙弃军遁逃而去。苗瑀收得馀卒一千六百多人,继续逃往剑川县,又去侵犯虔州。
叛贼苗翊看到大势已去,就准备率众出降,还没有脱掉铠甲,他的下属将领孟皋又劝说他不要投降,然后一起逃往温州、台州。但是由于叛军多次作战,疲惫不堪,又没有补给,人心涣散。刚刚准备解甲归顺朝廷、结束担惊受怕生活的裨将江池等士兵听说苗翊又要逃跑,非常气愤。他们就杀掉了孟皋,擒获苗翊,带领乱军投降于制置使周望。
却说苗瑀、张逵带领其馀残兵逃入崇安县,统制官乔仲福、王德共同追击,最终也擒获了苗瑀等人。
苗傅带领他的心腹爱将张政,变换姓名化妆为商人,逃跑到建阳县谋生。
他们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又操着外地口音,十分显眼,就引起了建阳县土豪承节郎詹标的注意。
詹标暗中观察了他们一段时间,发觉这两个人很是奇怪,行为鬼鬼祟祟,说话吞吞吐吐,买东西却十分大方,根本不搞价钱。
詹标就故意借茬在街道上面对面行走时碰了一下苗傅。苗傅一下子跌倒在地,刚要发作,张政使了个眼色,苗傅就隐忍下来,挥手说道“走吧!走吧!”
詹标更加确信奇货可居,就连忙弯腰扶起苗傅说道:“实在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刚才走得匆忙,不想碰倒了官人,还望官人恕罪啊!”
苗傅把手一挥,说道:“不妨、不妨事。你忙去吧!”
詹标低头一看,苗傅的衣服已经被石板划破,手肘也已经擦伤了皮肤,就连忙说道:“鄙人在前面不远处有几间草屋,两位不嫌弃的话去喝茶歇息一会儿,我顺便让人给你缝补一下衣服,包扎一下伤口如何?”
苗傅、张政对视了一下,没有回答。詹标继续说道:“我家庄园广大,人员稀少,除了几个佃户雇工而外别无他人。如果不嫌弃,可以暂住几日,缝补好衣服、康养好伤口之后再赶路也不迟。”
张政心想,自从叛乱以来,整天惶惶不可终日,几乎没有睡过安稳觉,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现在几乎走投无路了,索性歇息一下,隐藏起来看看风声再说。于是他看了看苗傅。苗傅这时也已经精疲力尽,就仔细打量了一下詹标。只见他雍容华贵,浑身上下珠光宝气,不必担心他谋财害命,于是就点了一下头。
苗傅警惕性很高,他告诫张政和詹标说道:“最近我们两个出门在外经商,有点水土不服,又是伤寒的,又是拉肚子,一丁点儿辛辣的东西都吃不得,一口酒都不敢喝。”
詹标说道:“这个使得。经商出门在外就是辛苦,我们这里穷山僻壤,好酒虽然没有,但是粗茶淡饭总是有的。你们尽管放心在这里歇息去吧。”
苗傅、张政跟随詹标来到一个山庄附近。这里人烟稀少,山清水秀,风景秀美,宛如世外桃源,真是安全隐蔽、适合隐居的好地方。
苗傅、张政在这里歇息两日之后,朝廷的悬赏通缉令也就张贴到了县城大街小巷,他们二人更是不敢擅自出门了。
这天夜里,张政放哨的时候,看到苗傅已经昏睡,就悄悄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