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标说:“我看庄主仗义施救,是个好人。”
詹标说道:“先生过奖了。在下只不过是略施援手而已,谁出门在外还没有个困难呢。”
张政说道:“庄主听说过最近朝廷的事情吗?”
詹标故意装聋作哑,说道:“在下是个乡村野夫,不关心朝廷大事。”
张政说道:“前一段时间宦官专权,鱼肉百姓,民不聊生。一些军队要抵抗金人进攻,却缺衣少食,士兵饥寒交迫。这些官僚依然横征暴敛,腐败堕落,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最终激起兵变,发生了叛乱。”
詹标说道:“虽然这里是穷乡僻壤,但是这么大的事情还是有所耳闻。只是不知道现在闹得怎么样了?”
张政叹了一口气,徐徐对詹标说道:“庄主不要害怕。我看庄主心地善良,不忍心牵连你。我实话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声张!”
詹标说道:“现在兵荒马乱的,我也经历过许多生死离别的事情了,没有什么会让我大惊小怪的。先生你请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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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政说道:“庄主不要惊慌。这里睡着的那个人,就是朝廷通缉的首要罪犯苗傅。”
詹标故作惊讶地问道:“先生你不是他的随从吗?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可不想参与朝廷政事,引火烧身。”
张政说道:“庄主有所不知。现在无论如何,窝藏包庇的罪名你是洗不掉了。我不愿意连累你,因此告诉你。”
詹标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押送他投案自首、立功赎罪去呢?”
张政说道:“苗傅平时待我不错。困难时刻他依靠和信赖我,在走投无路之际,我不能帮助他就很惭愧了,我怎么还能忍心亲自把他送往牢狱呢?”
詹标说道:“看来你也是个义气之人。我会把这些情况都上报给朝廷。”
说完,詹标带领家丁,将正在睡梦中的苗傅团团捆住,押送给南剑州同巡检吕熙,吕熙又将苗傅押送给福建提点刑狱公事林杞。
詹标返回之时,告诉南剑州同巡检吕熙和福建提点刑狱公事林杞说:“张政是个义气之人,没有他的帮助,我们根本无法抓住苗傅。还望两位大人上报朝廷,让张政戴罪立功,赦免张政过去的罪责。”
谁知南剑州同巡检吕熙和福建提点刑狱公事林杞都是见利忘义的小人,他们看到天降喜事,高兴得睡不着觉。
林杞看到詹标将苗傅押送来了,已经是围剿叛军的首功,就又高兴又嫉妒。他怏怏地对詹标说道:“你一个乡村鄙夫,却说凭你一个人的功夫,就抓到了两名叛贼首领,这话说给谁能相信呢?!”
詹标说道:“确实就是如此。他们走投无路之际,飞鸟乱投林,就自投罗网到了我的山庄。这有什么可以怀疑的呢?”
林杞说道:“大胆刁民!竟然还敢贪天之功据为己有!明明是他们原本想前来本府投案自首,却被你这刁民半路拦截,却说是自己抓获的。真是岂有此理!”说完将目光投向吕熙。
吕熙心领神会,也就跟着追问道:“朝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调动几十万军队剿灭他们,都没有抓住苗傅。现在你仅凭一己之力,却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匪首,这岂不是要犯欺君之罪吗?”
詹标有口难辩,内心暗自叫苦。低头暗自思忖道:“好民不与官斗。我如果不趁机退出,恐怕还要招来杀身之祸呢。”于是他连忙改口说道:“二位官人言之有理。这两名要犯确实是迫于朝廷天威压力,自己前来投案的,我就把他们带过来了。希望朝廷赏给我几个银子,我好回去过逍遥生活呢。”
林杞掏出十两银子,扔给詹标,说道:“看来你真是个良民百姓。本府奖赏你银两,快点回去吧!”
詹标临行之际,附耳对张政说道:“都是我害了你啊!他们连我都不信任,都要抢夺我的功劳。你这个首功,看来也要保不住了。你多保重啊!”
张政无奈地闭上了眼睛,点头表示感谢詹标的提醒。
第二天,林杞、吕熙就押送着苗傅、张政二人,准备送往韩世忠军营领赏。走在崇安边境之际,张政提出要去个厕所大便。林杞、吕熙互相递个眼色,就爽快答应了,派出两个卫兵持刀跟随着。张政来到一块草丛跟前,刚要解开裤袋,两名士兵一拥而上,用布子蒙住他的头颅,用绳索把他绞杀了。
林杞、吕熙就把苗傅押送给韩世忠。韩世忠大喜,问道:“你们是怎么抓到苗傅的?”
林杞、吕熙说道:“我们看到朝廷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