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帅,在内则结交执政,事有切于圣躬,望罢其宗师职事,庶几助成中兴之业。”
秦桧就把赵士?贬职,让他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仍令刑部检会宗室亲戚不得出谒接见宾客条法,申严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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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布衣刘允升上书诉讼岳飞冤屈,许多将士也纷纷替岳家军鸣冤。张俊等人非常恐惧,于是万俟卨报告秦桧,就又把宗正卿赵士?贬斥窜放,最后被折磨死于建州;把布衣刘允升下到棘寺(大理寺的别称。古代听讼于棘木之下,大理寺为掌刑狱的官署,故称)狱折磨致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韩世忠、高忠义来到枢密院,找到秦桧,质问岳飞究竟犯有什么罪状。
秦桧说:“岳飞他的儿子岳云与张宪的书虽然没有查明,但这件事体不需要它作为证据。”韩世忠说:‘不需要证据'怎么能让天下人信服呢?”
高忠义看到秦桧不可理喻,就悄悄拉了拉韩世忠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退出之后,韩世忠问道:“兄长怎么阻止我继续质问他呢?”
高忠义说道:“贤弟,你仔细想一想。秦桧饱读诗书,熟悉历史,对儒家经典和治国理政之道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在官场浸淫多年、身居高位的他怎么可能在空口无凭、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判处别人死罪呢?这里面必有蹊跷。”
韩世忠说道:“看来我还是鲁莽了。”
高忠义说道:“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容我去面见岳少保之后,一切也许就明白了。”
韩世忠说道:“岳少保现在身陷囹圄,人们都害怕引火烧身,躲避还来不及呢,你怎么能去典狱面见他呢?”
高忠义说道:“我只知道直道而行,哪里能顾得了许多!”
韩世忠说道:“虽然我没有读过书,但道理还懂得一些。这世间人心险恶,兄长还是谨慎小心为妙。”
高忠义叹了口气,说道:“唉!见死不救,我总是于心不忍、坐卧不安!”
韩世忠说道:“咱们还是从外围多奔走呼救,甚至再去面见圣上求情,也许还有出路。”
高忠义说道:“咱们已经去过一次了,皇上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他至少目前没有杀掉岳少保的意图。况且,不直接接触当事人,其它的办法都是隔靴搔痒、舍本逐末,根本不解决核心问题。”
韩世忠说道:“那该怎么办?”
高忠义说道:“我还是去亲自面见一下岳少保,掌握第一手资料,将来也好替他在朝堂上辩护几句。”
韩世忠面露难色,说道:“这个恐怕不太合适吧。一方面,案件还未了结,办案人员不会让见其他人;另一方面,案件尚未了结,许多人像躲避瘟疫一样唯恐避之不及,你怎么能去呢?”
高忠义说道:“你作为朝廷要员,又曾经手握重兵,现在也很有号召力,因此皇上最担心你们这些武将互相交通。而我作为一个散官,无职无权,没有人在乎我的。况且,我和岳飞都是关中大侠周同的弟子,又有同门之义,理当去看望他。这个更是无可厚非的。”
韩世忠觉得还有道理,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叮咛道:“兄长还是小心为妙。”
话说高忠义暗自思忖道:“如果直接去典狱,万俟卨一定会以案件没有结清为由拒绝我;张俊与岳飞有许多过节,自然不会允许的。秦桧老奸巨猾,虽然他也想整治岳飞,但还是要有些顾忌,应该不会直接拒绝吧。”
于是他来到枢密院,再次找秦桧探求一下他的口气。双方一阵寒暄之后,高忠义说道:“本来我也不该过问朝廷政事。无奈岳少保是我的同门师弟,于情于义我都应该来向秦公问一下他的情况。还望秦公海涵。”
秦桧早就知道他的来意,因此胸有成竹地应付说道:“这个也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只不过岳少保的事情,神仙也救不了他。”
高忠义露出诧异的神色,问道:“此话怎讲?还没有证据就想置人于死地吗?”
秦桧一把撇过来了厚厚的一沓供状誊写本,说道:“高学士既是圣上的故人,又是圣上的老师,我也就不避讳什么了。你自己看看吧!”
高忠义接过一看,所有供状中都赫然供述着“迎回二圣,直捣黄龙府”等字眼。
高忠义震惊得跌坐在椅子上。
秦桧继续说道:“高学士,你是圣上身边的人。以你的洞察力,应该明白圣上的心事吧。”
高忠义说道:“还望秦公依法办事,不要诬陷冤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