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子,便是一愣,然后连忙推辞道:“小老儿不敢,公子有事但说无妨……”
唐宁一见人家不收钱,心说这人五十两还喂不饱。于是哼了一声,又掏出荷包,道:“这里面装了二十两的碎银,答应我,这钱就是你的了。”
老翁神色十分为难的道:“公子,这不是钱的问题……”
唐宁又掏出最后一张交子,有些肉疼的说道:“一百二十两,别跟我说不够。
我不求你去杀人,也不求你去放火,只要你一会儿跟进来的人说几句话,这一百二十两的银子就全是你的。
动动嘴皮子就赚一百二十两,抢钱都没这来的快。”
老翁哭了,他说:“公子啊,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更不是做什么的问题。是您给的钱,小老儿不敢要啊。
您是贵人,将来注定飞黄腾达。小老儿若是收了您的钱,就等于跟您做了一锤子买卖,这在小老儿看来,是不合适的。”
唐宁乐了,拱手道:“都说什么东西的年头久了都能成精,人活的年头久了也一样。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好,既然您不想跟小子做一锤子买卖,您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
老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道:“此事日后再说,眼下小老儿还是先将公子的事情办妥吧,不知公子又和要求?又要小老儿与谁说什么?”
唐宁便拉着老翁,两人扒在门边偷偷往外看,唐宁指着王诗道:“就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她一会儿进来若是问你姻缘,你就如此这般的说……”
………………
王诗等的有点久了,不过她并不觉得累,反而有些小小的期待。
去年刚来到润州时就听说有这样一个活动,但那时南山盗还未被铲除,加之刚刚搬来,家里面的事情很多,又整天缠着父亲要他同意自己女扮男装进入书院读书。
故此,去年她就没能参加这项有趣的活动。
今年则不同,南山盗也消失了,自己也如愿以偿的进入书院就学了。上元节正好没什么事情,带着小青出来逛街的时候,便想起了这里,连忙让王二来排个队,她跟小青随后就赶到了这里。
其实来算个命,还是小青的提议。她见女郎最近总是愁眉不展,又时而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便觉得女郎是碰到了什么烦心事。
于是她便提议女郎来这里测一测,说不定就能找到化解的办法呢?
王诗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更何况闲着也是闲着,就过来了。排到她的时候,小青冲王诗比划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然后就站在外面等。
王诗心里还想着不久前出去的那个人身影怎么那么眼熟,跟直到小青轻轻推了她一把说少爷到您啦,她才如梦初醒,走进了店铺。
第一眼看过去,和唐宁看到的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屋子的味道似乎更浓了一些。
那老翁闭着眼睛,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便睁开眼睛看了王诗一眼。
就这一眼,似乎把王诗整个人给看穿了。她有一种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老翁面前的羞耻感。
老翁慈眉善目的笑着,浑厚低沉的声音在王诗耳边响起:“王家贵女来此,不知所问何事?”
王诗震惊了,他怎么知道自己姓王?
云雾缭绕之中,从不搞封建迷信的她开始动摇了,她觉得眼前这个老翁似乎是天上的神仙。
深吸了一口气,王诗恭敬的问道:“您……是怎么知道小女子姓王的?”
老翁摇头晃脑的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王诗咬着下唇,犹自有些不信。但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出眼前这个老翁是怎么得知自己身份的。
叹了口气,王诗决定将这诡异的事情先抛在脑后。
老翁见状,便笑道:“不知贵女来此,是问流年,还是求孛娄?”
“问流年。”
“所问何事?”
“……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