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的笑着不知如何言语才好,这才拿起一只毛笔,拿笔尖沾满了“金粉”,方才放入口中咬下,其余人见了,连忙有样学样。
这顿饭时间不长,只吃的几人如坐针毡,待喝了几杯酒,众人中年级较大的连忙端杯站起道:“衙内爱护我等厮杀汉,带我等来此雅地,不知有何吩咐,我等虽是不堪造就,却也愿为衙内排忧解难。”
朱汝贤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这才道:“却有事找你等办,只不知伱等谁人武艺较高?”
九个人相互看看,眼神都有些焦虑,站着的那人眼珠子转了下道:“我等武艺相仿,真要找高强之人,却是那杨志更胜一筹。”
“哦?”朱汝贤将身子前倾,扫视一眼道:“你等谁是杨志?”
“杨志不在此处。”有人开口说了句。
“就是之前离开那个,只他是杨志。”
话语传来,让朱汝贤眉头皱了起来:“怎地?他本事比你等要高?”
有人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旁人抢先道:“那杨志是天波府杨家后人,武艺自是强的,尤其他曾中过武举,更是令人钦佩,听闻他正意图恢复祖上荣光。”
“天波府?”朱汝贤眼神一亮,笑容满面:“杨令公的后人?”
“正是。”其余军将纷纷点头。
“呵呵呵——”朱汝贤笑了起来,端起酒杯招呼众人:“来来,吃酒吃酒。”
那九人闻言都是连忙举杯,一时间看起来倒是宾主融洽。
这顿酒一直吃了半个多时辰,一众制使才在千恩万谢中离了这画舫,被人送回军营,朱汝贤自是回家找朱勔。
……
朱府书房内。
今日朱勔却是正在写着什么,朱汝贤进来一直待自家父亲写完方道:“爹,打听到了,那伙人中有个将门之后,乃是天波府杨家杨令公之后,还中过武举,叫杨志。”
朱勔抬起头:“哦?这倒真是意外之喜,晚间唤他过来。”
“是。”朱汝贤应了一声,又迟疑道:“只这杨志似乎颇有几分脾气,今日我叫他等吃酒,竟然不去。”
朱勔不在意的一挥手:“在这苏州,我就是天,就是大虫他也要给我趴着,让他来。”
看了眼自己儿子道:“请那些厮杀汉吃酒做甚,吩咐一声他等敢有不应的?”
朱汝贤嘿嘿一乐:“爹,孩儿就喜看这等粗胚毫无见识的样子,你不知在酒席间这帮人有多拘谨,连吃东西都不会,左右不过花点儿银子,能买来一乐岂不是赚了?”
朱勔摇头。
……
无独有偶,朱家父子在家中说那杨志,这边九个制使也在说话。
“为何在席间要捧那姓杨的?有什么事我等也可接下,况且京超兄弟也在,不比那杨志强多了?”有人一脸愤愤不平的道。
“呵,这事儿我还真不敢接。”那叫京超的制使长得威猛,有一圈络腮胡,双手骨节粗大,听了同伴的话摇摇头道:“谁知这朱家父子想要做甚,若是要命的买卖岂不是把自己搭进去了?”
“京制使说的没错,且看这姓杨的是何下场。”
“若是叫他做成了岂不是马上就要被抬举起来,到时候岂不是压到你我头上?”有人面上愤慨。
“那时候自有高太尉去治他,与你我何干?”有人用手扇了扇风,一脸不在意。
“说的不错!”
船行至岸,一行人重又入了军营,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
视线拔高,远去,水泊梁山的天空有云朵点缀其上,今日的风有些急,那云朵被相遮一遮日光,却又被吹了出去,一时间山上晴一阵儿阴一阵儿,倒是不显得热。
梁山近日来已是渐渐上了正轨,杜壆与奚胜整日带着山寨中的步军在操练,萧海里也没闲着,基本上是日出便带着马军乘船离山不知去了哪里,待得傍晚擦黑时方才回来,只一众马军被操练的不轻,不少人回了山寨吃了饭就睡了过去。
吕布这两日也未闲着,本想精选出一部人马做狼骑训练的他,最终也不过选出了二十三人,其中还有半数不会骑马,只得先扔给萧海里跟着马军一起先练着。
日子就这样过了数日,这日,刘敏偕同乔冽、卞祥抱着一本账簿走进吕布书房。
“你三人今日为何同来某这?”吕布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三人,顺手将手中的书籍放下,指了下椅子道:“你们自便就是。”
这三人也不推脱,拖着椅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