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对面后退间,路数一变,长棍仗着韧性左右劈砸,一时间砰砰乓乓的击打声音不断,除那领头的人一把单刀尚能抵御一二,其余的喽啰惨叫声不断,一个个被打翻在地,捂着伤处哀嚎不已。
后方有个汉子见此,眼珠左右移动几番,不敢上前,转身拎着刀跑了,留下后方两人在那刀棍相交,不断呼喊。
……
风吹过天空,云层缓缓移动,温暖的阳光从云隙间撒下来,照在山林间简陋的寨子上,有些无聊的喽啰将粗制的长枪抱在怀里,依在望楼的木栏上,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平静的路口。
某一刻,一个人影奔了过来,众人注视之间跑进大门,守门几人面面相觑:“程猴子那厮不是和二头领去劫道了吗?怎生慌慌张张跑回来了?”
“谁知道啊,跑的满头是……哎,别是遇见官军了吧!”
猜测中,两人抽口冷气,转头看着那人背影跑入聚义大厅。
此时厅中人不多,一身材精壮,长相刚毅的青年正坐在虎皮大椅上慢悠悠的喝着酒水,看到有人满头大汗的跑进来,抬头打量一番,皱眉道:“程猴子,怎地这般模样?二当家呢?”
“寨……寨主。”跑回来的汉子喘口气,急忙回话:“山下来了个肥羊,二当家的本来要劫了他,不想那人武艺高强,现下兄弟们被打倒,就二当家的在和人打斗。”
“这般厉害!”似是有些惊讶,这寨主站了起来,将放在一旁桌子上的披风拿起,系上:“走,随我去看看,哪个人物这般奢遮。”
“哎!”
程猴子应了一声,连忙跟着自家寨主出了大厅,这寨子虽然小,却也有个二三百人,喊上一百余喽啰,让剩下的人紧闭寨门守好山寨,这寨主骑乘上马,拎着一杆镔铁青龙戟,泼呲呲的杀下山去。
……
棍风呼啸,雄壮的手臂挥动间,齐眉棍在极速下弯曲过来,抽直的一刻发出呜的风声。
对面那用刀的汉子早就势弱,硬接了两下山士奇的招式,震的他手臂发麻,对方步步紧逼间,脚步不住后退,就见前方棍影重重,抖动的棍花晃的他有些花眼,时不时从“花朵”中吐出的棍子让人疲于应付,下一刻,对着棍身挥动的刀砍在了空处。
暗叫一声不好,就见对面那健壮的身躯转动一下,双手交错之间,木棍从旁砰的击打在腿上,哀嚎一声顿时矮身跪下,山士奇顺势提膝一撞,砰的一声闷响,这矮壮的汉子登时朝后飞了出去。
“呼——”吐出一口气,看着那边倒地的人影,山士奇想了想,走上前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试探一下鼻息。
还好,活着……
挠了挠头皮,这富家子站起身,看看躺了一地的人,走上前拽起一喽啰的衣襟:“让你们这些厮鸟鸟强,还不是都躺下了?我问你,这边什么地界,如何出去?”
那喽啰忍着疼痛,有些惊恐的看着他,闻言不敢耽搁,连忙道:“俺们这是隆德府潘秀山地界,只此处因只有一条路被唤作一线天,要出去只需顺着山路一直往南……”
“往南……”山士奇眼睛一亮:“那就出去了?”
那喽啰迟疑一下:“也没有……”
山士奇眼睛瞪大,举起拳头:“你这厮敢戏耍你家老爷,敢是讨打!”
“不敢、不敢。”那人连连摇头,不敢卖关子,连忙开口:“南边有两条岔路,往西是去晋州,另一条仍是在这隆德府里,只这条路还有多条岔道,小的只知道……”
“行了行了。”不耐烦再听他啰嗦,这富家子止住他的话语,松手将人放开,那喽啰不妨他突然放手,连忙用胳膊撑住,却又触及伤处,“啊!”一声惨叫重又摔在地上。
站起身的山士奇摸摸下巴,嘴里嘀咕一句:“西边?晋州倒也好……”提起齐眉棍大步走去。
只留下一地伤员在呻吟哀嚎,不多时,有脚步和马蹄声在林中响起,当先出来的寨主见着满地惨状不由咬牙切齿,连忙下马抓起一人问道:“人呢?打伤你们的那厮去哪儿了?”
“往南走了。”适才答话的那喽啰忍痛抬头看向远处的寨主,见那青年看过来,连忙道:“适才小的听他自言自语,似是要去晋州,寨主,那人长的高大魁梧,手中一根齐眉棍,好认的很。”
“你们赶快把二当家的抬回去。”寨主听了朝后面跑出的喽啰喊了一声,起身翻上马背,戳起镔铁青龙戟:“老子去追那胆大包天的家伙,驾——”
跑出的喽啰看着远去的战马,又相互看看,只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