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家寨主的命令将人抬起,往回走去。
马蹄踏地,震起的浮土被风带上空中,渐渐形成一路烟尘,接连抽打马匹之下,前方拎着齐眉棍的身影已是进入视线。
“好胆的贼子,给我站着!”
镔铁青龙戟端起,马上的汉子也不减速,反而用力一夹马腹,顿时速度又快两分。
前方正行走的山士奇回头一瞥,接着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入娘的,没完了!”
窄路之上,马蹄震动的声音在山道中回响,接近中,马上的人大吼:“吃我一戟!”挥下的戟锋闪着寒光,直劈山士奇脖颈。
这富家子也不是傻子,不敢在地上硬接,他也是艺高人胆大,猛的偏身向侧前一蹿,带着寒气的镔铁戟从眼前划过,狰狞着眼神,手中棍子对准马后腿猛的一抽。
希律律——
那马惨鸣一声倒了下来,马上的汉子来不及挡那棍子,却是心中已有准备,猛的朝旁一歪,掉下马来,在地上滚了两圈撞到路旁的山石,顿时一阵龇牙咧嘴,晕头转向间,不敢躺在地上,咬着牙站起,将镔铁戟挺起。
“着打!”
山士奇恼恨这帮贼人没完没了的找上门,手中棍子举起,一个力劈华山砸了下来。
对面的青年此时也能将眼神聚焦起来,连忙舞动手中镔铁戟迎上,嘭的一声,接棍的双手一阵发麻,暗叫这厮好大力气。
山士奇也不管对面怎生想的,长棍抖起,碗大的棍花在人眼前晃动,这青年寨主登时陷入方才自家二当家的窘境,一时间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倏忽刺来的长棍每每让他接的甚是难受,身形转动间,那刺来的长棍只在胸口、咽喉闪现,只得用大戟去拨打那棍头。
舞棍的富家子眼神灼灼,看他疲于应付,双手一错,长棍抡起一个半圆狠狠一劈,嘭的巨响,镔铁戟举起挡住,不妨对面猛的松手蹿了过来,一拳捣向胸口。
“着——”
砰——
青年只觉得一股大力砸在胸腔,闷响声中整个人不住朝后退,眼见对面魁梧青年伸腿后踢,长棍飞起被抓手中,单臂往前一送。
“啊!”寨主忍不住惊叫一声,一身冷汗的看着停在眉间的棍子。
咕嘟——
咽下一口唾沫,这人赶忙放下手中镔铁青龙戟,一抱拳:“多谢手下留情,敢问英雄大名?”
缓缓将棍子收回,这富家子拍拍身上的土:“好说,兄弟山士奇,途径此处,误入贵寨范围,却不是有意来挑衅,不知是否可以就此罢手,我走我的,你们干你们的。”
“山士奇?敢是沁源县的山士奇?”
“你如何得知?你是谁?”山士奇一愣,瞳孔一缩。
那青年一怔,抱拳一笑:“失敬失敬,小弟竺敬。”放下手道:“山兄的海捕公文贴的哪里都是,小弟如何不知?”
山士奇勃然变色。
感冒还没好,头隐隐作痛,唉,这比我上班还敬业,上班这样我早就假条伺候了,t_t,咱尽量不断掉。
话说。。。自从写书开始身体明显没以前能造了。。。。。。
暗叫一声不好,就见对面那健壮的身躯转动一下,双手交错之间,木棍从旁砰的击打在腿上,哀嚎一声顿时矮身跪下,山士奇顺势提膝一撞,砰的一声闷响,这矮壮的汉子登时朝后飞了出去。
“呼——”吐出一口气,看着那边倒地的人影,山士奇想了想,走上前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试探一下鼻息。
还好,活着……
挠了挠头皮,这富家子站起身,看看躺了一地的人,走上前拽起一喽啰的衣襟:“让你们这些厮鸟鸟强,还不是都躺下了?我问你,这边什么地界,如何出去?”
那喽啰忍着疼痛,有些惊恐的看着他,闻言不敢耽搁,连忙道:“俺们这是隆德府潘秀山地界,只此处因只有一条路被唤作一线天,要出去只需顺着山路一直往南……”
“往南……”山士奇眼睛一亮:“那就出去了?”
那喽啰迟疑一下:“也没有……”
山士奇眼睛瞪大,举起拳头:“你这厮敢戏耍你家老爷,敢是讨打!”
“不敢、不敢。”那人连连摇头,不敢卖关子,连忙开口:“南边有两条岔路,往西是去晋州,另一条仍是在这隆德府里,只这条路还有多条岔道,小的只知道……”
“行了行了。”不耐烦再听他啰嗦,这富家子止住他的话语,松手将人放开,那喽啰不妨他突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