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入娘的,满脑子龌龊的东西。”被叫俊哥儿的汉子面皮发紫,从地上捡起石头作势欲扔,那童威赶忙蹿到船蓬里。
“哥哥莫管兄长,他这人就没个正形。”童猛在旁帮腔一句,接着脸色一正:“只是前些日子李伯说让哥哥多加小心,倒是不可不防。”
“俺知道,放心,也没人知道俺在这地方。”李俊将石头扔到一旁,点点头:“待三日后你们再来,一起回转家中就是。”
那边童家兄弟互视一眼,回头道:“既恁地,俺们就先走了,三日后来接哥哥。”
李俊点头中,这对兄弟撑开船,朝着江心划去,李俊也回头朝着不远处的渔村走去,快到村口时,陡然想起似乎和人喝酒时说过这里,思考一二,终是想要见自家女人的心思更重,歪歪脑袋,嘀咕一句:“当是没事,那天喝酒的都是自家兄弟……嗯,没事!”
似是放下忧心,李俊脚步迈开走入村子。
此时正是饭点儿,几个渔民家中都做了晚膳,有在家中和婆娘、孩子一起吃的,也有那独身的,敞着大门蹲在院中扒拉着头大的饭碗,看见李俊走进来,打声招呼:“咦,这不是林大官人,又来找巧娘?”
“是啊,这不赚了些钱财,过来看看。”李俊听着转头一笑,他在这村中也没用本名,只说自己是外地行商,姓林,是以这边人也都叫他林大官人,至于什么时候坦白身份……
李俊还没想好,总是怕那温柔的女孩看不上自己这在江湖上闯荡的汉子,也怕把江湖上的麻烦带过来。
也是往日他出手大方,这一路进村和他打招呼的人不少,直到走到一间茅草屋前才收起敷衍的笑容,流露出几分真心,看着打扫干净的院子,正了下衣襟,高声喊道:“巧娘,巧娘!”
房门吱呀声中打开,走出一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小麦肤色,皮肤绸缎一般丝滑,看着李俊的一刻露齿一笑,紧走两步过来打开院门,毫不扭捏的道:“你来了?怎生这般晚?”
“谈完生意就过来了。”李俊看着女子只觉得心中平静,看了看屋子道:“在吃饭?”
“是啊,快进来。”巧娘伸手接过男人的包裹,入手只觉得一沉,也不意外,只是埋怨一句:“又带这般多东西。”
李俊嘿嘿一笑,看着她提着包走入房中,自己将院门闩上,跟了进去,巧娘将包裹放到一旁,走到后面拿出一个碗来:“没吃吧?往日你都是夜间才来,是以没做多少菜,凑付着吃些吧。”
“是没吃,你做的都好。”
这混江龙自看见她就是一张笑脸,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初哥儿,青楼楚馆跟着童家哥儿俩也没少去,只是那些女子美则美矣,却没这巧娘给他一种安心的感觉,是以纵使这渔家女晒的肤色有些黝黑,说话也不文雅,李俊仍是愿意在这住几天。
巧娘手脚麻利的给他盛好汤,叫他坐了,递过来一个炊饼,这才坐下:“都是今日打的鱼,新鲜着呢,快吃。”
“哎。”应了一声,刚咬一口炊饼方才想起缺了人:“对了,你爹呢?还赌吗?”
巧娘吃着东西,看眼李俊:“被你打了一顿,哪里敢再赌。”笑了一下,又道:“只是他也不想看着你,找个借口跑去别人家过夜去了。”
“倒是俺的不是。”李俊这才开始吃东西:“改日请你爹喝些酒,总不能当仇家处着。”
“还说!”白了男人一眼,巧娘脸庞有些烧:“也没你那般打的,打坏了怎办?”
“那也不能看着你爹把你打渔挣的钱全输出去。”李俊轻声说着,看着对面女子有种和婆娘唠叨的感觉,不由笑的更是温和。
“也是,不然他现在还赌着。”
巧娘也是叹口气,有个赌鬼爹的心情甚少有人明白,就连媒婆知道他家状况也是不敢介绍人,还好……
看了眼李俊。
有他!
ps:
貌似北宋官方定义了七支江南起义军为“魔贼”,但并没有把方腊的这支起义队伍定义为“魔贼”。而吃菜事魔其实是对东南沿海所有乱七八糟信仰的泛称。。。。。。
话说,好累。。。
说话声中,这人又风风火火跑出去,随后五六个穆家的下人跟着自家二公子出了屋子,满揭阳县城溜达,闹的街市上人仰马翻,有火气大的同这穆家二郎起争执,随即被打翻在地,一通胖揍下差点儿丢了性命,也有武艺高强之辈教训了这穆家二子一番,却被他唤来自家兄长,随即一顿好打被扔出城门。
如此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