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面的脚步声一停,敲了几下大门,打开的瞬间,滕戡的脑袋伸了进来:“哥哥,该用晚膳了。”
“走吧。”吕布站了起来,朝外走着:“先吃饭再说。”
李助笑眯眯的点点头,跟在前方的身影走了出去。
……
夜色深沉,只一轮明月悬挂天上,黑漆漆的江面反射着清冷的光芒,水流涌动间,几颗脑袋从水中冒出,盯着湾内停着的梁山舰船。
“找到了。”脸上满是痘痕的汉子嘿嘿一笑,踩着水道:“如何,俺就说这帮外人藏在这里,这不就是?”
“啊,是是是,你胡永最奢遮。”身旁看着有些斯文的汉子冷哼一声,转头看看两旁黑影一般的树林:“往黑点儿的地方游一下,别有眼睛藏在这林中,到时全被看着了。”
“找着就行了,还看什么?”叫胡永的汉子说了一句,耳边听到划水的声音,一转头,见着斯文的汉子带着同伙往阴暗处游去,嘴里骂了一句,忙不迭道:“入娘的史全,等等俺。”
“蠢货,小声点儿,把人放跑了如何为俊哥儿报仇雪恨?”
“该死的,史全你这厮就不能盼着点儿好?俊哥儿还没死呢……”
骂骂咧咧声中,这伙人观察了一番,然后顺着水路游了出去,不多时,远处停着的舟船上去了几条浑身滴水的汉子,随后趁着夜黑往一处渔村划去。
夜色静谧,一朵阴云遮住清月之时,这伙人停下船,接过接应人递过来的姜汤喝一口暖暖身子,随后史全、胡永二人迈步走入村中。
夜晚本该是万籁俱静之时,只是这村中还有不少人家的窗棂透着灯火的光亮,黑夜中除了零星的狗吠还有刷刷的摩擦声,有映在窗上的黑影停了下来,漆黑的影子竖起朴刀在眼前,用手试了试,随即继续打磨起来。
史、胡二人目不斜视,最近几个村中多是如此,皆是习惯了,只是连忙朝着村子深处的院子跑去,敲响院门的一瞬间,有人轻轻推开门扇,灯火昏黄的光芒刺破了黑暗,李福那健硕的身躯走出门外。
屋内的气味弥漫出来,草药的气味儿混杂着江边的水汽,让人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李老大,找到了。”史全朝前走了一步,凑在李福跟前说了一句。
“何处?”
“在北边三林湾那边。”胡永接了一句:“看他等舰船,来的人不少。”
李福哼了一声,摆摆手:“来的多有何用,一群吃素的家伙能打的又有几个,今晚好生歇息,明日随俺去看看,若是有可能,将他们都留下来。”
“就等恁这句话。”胡永揉揉鼻子,嘿嘿一笑。
史全看了眼屋子:“俊哥儿如何了?”
“还能如何?老样子罢了。”李福望着屋子的眼神有些忧愁,转瞬间又掩饰过去:“夜已深了,你二人快些回去吧。”
史全、胡永相互看看,随即拱手告辞,只留下老者望着空中的明月,良久,长叹一声,随即打开门走入进去。
……
同一片天空下,浔阳江边的木屋中。
油灯散发着一股难言的气味儿,豆大的光芒下,一个老妇人面色苍白、紧闭着双目躺在床上,一旁坐着的郎中正将手指轻放其碗上。
不远处,肤色白皙的张顺担忧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时不时抬头看看郎中,生怕从他嘴里听到什么不好的说辞。
“嗯……”良久,那边诊脉的医者将手从老妇人的手腕处移开,又扒开嘴与眼看了看,随即摸着胡子沉吟不语。
“这……敢问郎中,小人的娘怎地了?可是严重?”张顺见人良久不语,顿时沉不住气,往前走了一步有些焦急的开口:“若是需要珍贵药材恁尽管放心的开方子,别看小人家中房屋有些破旧,还是有几分积蓄。”
那郎中闻言将手放下,看他一眼:“到非是如此……”转头看了眼老妇人,沉吟一下道:“令堂这病症颇为罕见,老夫一生行医,奈何所学不精,并无多大把握治这病症。”
“那……那如何是好?”张顺顿时有些急躁,连忙抢上一步跪倒在地:“还请恁发发慈悲救救小人娘亲,恁要多少诊费小人……”面上神情一狠,咬牙道:“小人也有法子凑出来。”
郎中连连摇手:“非是诊费之事,实在是这病着实难办,老夫爱莫能助。”
“那……难道要让小人看着娘亲难受下去?”张顺脸色有些难看,哀求的看着眼前中年人:“还请恁施以妙手,帮忙则个。”说着顺怀里掏出五两银子托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