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儿。
季辞抱着鹿雪,一直以来思维缜密的大脑突然罢了工。
好神奇,他?居然有一个女儿。
飞马调查用飞一般的速度,查到了程音在那一天的行踪。于是季辞发现,那时程音打?工的酒吧,距离他?醒来的招待所只有不到五公里?,而她当晚的宿管记录写着“彻夜未归”……
“宝贝,可以再?叫一声?爸爸吗?”季辞轻声?道。
他?的心脏像被一只巨手牢牢攥住,艰难地收缩再?舒张,血液时而急流、时而凝固,那真是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极痛苦,又极幸福。
“爸爸~你怎么了?”鹿雪好奇,她觉得季辞不太对劲,他?的身体一直在轻轻颤抖。
所以,知知先前?说得一切,根本就?是谎言。
她说后悔喜欢他?,早已忘记他?——可是那一夜,他?们意外重逢,她是如?此欢喜。
含着泪,诉说对他?的无尽思念。
纵容他?,对她做尽一切浮浪之事。
可他?居然以为,那是一场了无痕迹的春/梦,就?这?样让她独自一人带着孩子,艰辛地面对生活的风霜,世人的鄙夷……
他?简直是天底下最?混的混蛋!
季辞紧紧抱住了他?刚刚才得知其存在的女儿,抱得如?此之紧,以至于鹿雪大声?发出了抗议。
“爸爸!你干嘛!松手松手,我?肋骨都疼了!”她像一只被捏住的毛毛虫,在他?的臂弯扭来扭去。
季辞立刻松开手,毛毛虫变成了一只气鼓鼓的河豚,鹿雪叉腰瞪他?,结果小肉脸被亲了一口,亲完还不算,他?竟还拿下巴来蹭。
“爸爸走开!胡子扎人!好痒啊哈哈哈哈哈!”鹿雪笑得几乎岔气。
最?后她笑到眼泪都冒了出来,粘在脸上潮潮的,而且还越来越潮,搞得鹿雪都疑惑了。
那不是她的眼泪吧,是爸爸吗?爸爸在哭吗?
“你到底怎么了?上班被人欺负了吗?快跟我?说。”鹿雪压住心中震惊,看着季辞通红的双眼。
“没事,爸爸只是想你了。”季辞再?次将她抱紧,仿佛永远都抱不够。
鹿雪放弃了挣扎,接受了自己作为一条抚慰犬的命运:“我?不就?在这?儿呢吗,我?哪儿也没去,我?们小学生白天要上学的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