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沉婉又要跪他,顾樘低喝道:“朕知道了!”
他越过案几将一把她拽到了自己身前。
还没来得及请罪的人一惊之下猝不及防地被迫着坐在了他腿上。
低呼声咽回了嗓子里,沉婉抵住顾樘的胸膛抬眸对上了他的视线。
四目相对,顾樘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搂住沉婉,低头抵住了她的额头。
沉婉的头下意识地往后一缩,顾樘的心中一痛,不容置疑地握紧了她的腰。
额头相抵间,深邃的眉眼是沉婉常常沦陷的从前。
沉婉动弹不得,屏息等着。
顾樘的大掌抚住她的后脑,他哑着声彻底地投降:“没关系,都送走也没关系。”
都送走也没关系?
可他这是没关系的样子吗?沉婉眨了下眼睛,有些害怕。
顾樘闭上眼,将她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无力地道,“以后不要下跪了,不要下跪了……”
再多一次他就吃不消了……
沉婉看不到顾樘的神色,可是听声音感觉他好像很痛苦,可她不懂是为何,她被按得太紧了,双手只微微抓住他的衣裳,从他怀里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臣妾做错了事,况且,礼不可废。”
礼不可废,可什么又是礼呢,他守了那么久的礼……那些规矩,到头来禁锢了谁呢?
顾樘睁开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