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工们眼见此情此景,一个个面色惨白,双腿发软,扑通扑通地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求饶。王堂站在那里,眼神冷漠而决绝,缓缓说道:“不是我心狠,是形势所迫。”
一旁的刘信见状,伸手从人群中上拉出一个人来,然后递给他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并指着人群对他说道:“你仔细瞧这里面谁欺负过你,杀了他!”
那个被拉出来的矿工双手颤抖得厉害,哆哆嗦嗦地接过了刀,但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整个人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裤裆处更是湿了一大片,显然是失禁了。
王堂看到这般情景,眉头一皱,冷哼一声,猛地冲上前去夺回了刀子,紧接着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那人身上,直接将其踢翻在地。而后他继续大声说道:“我们辛苦为钱,只是为了活!可是如今你们都见了我们,你们和我走不走,都与我们有了关联,攀扯了关系,官府随后就至,找不到我们就必然会杀了你们泄恨。”
说到此处,王堂突然转过身去,从自己身后的腰间解下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高高举起展示给众人观看,同时口中喊道:“老少爷们儿们,你们且睁大眼睛瞧,这便是颜神镇的巡检老爷!”话音刚落,他又示意刘信将那巡检的官服扔了出来,摊在地上,厉声道:“再瞅瞅这件官服,你们觉得官府还能放过你们这些目击者不成?”
众人闻言心中更是大骇,他们呢看来真是杀了官了。
王堂眯起双眼,仔细观察着周围人的表情和反应,心中暗自估量着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他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爷们儿们,你们莫害怕,跟着我,我们去抢了这些人钱财,送到家里去,也不枉富贵一场,如果不跟着我,我也不为难你们,但是你们必死,家里也会被抄!”
听到这番话语,人群中先是一阵沉默,随后大家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终于,其中一人站了出来,高声喊道:“俺愿意跟着您干,从今往后,您便是俺的当家的!”其他人见状,也连忙附和道:“对,俺们都听您吩咐!”
王堂见众人表态,满意地点了点头。只见他随手接过一把锋利的长刀,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左手掌上用力一划。刹那间,一道深深的口子出现在掌心,殷红的鲜血如决堤之水一般迅速流淌而出。紧接着说道:“此地没有美酒,那我便在此以血立誓,今日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违背誓言,天打五雷轰!”
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禁为之动容。他们纷纷表示:“只要能够活下去,谋求一份富贵也就心满意足了。”
王堂闻言大手一挥,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拿起你们手中的家伙什儿,随我一同动手!先把那些人统统给宰了!”说罢,他伸手指向远处。众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十几名赤身裸体、蓬头垢面之人正被王堂手下的人骑着高头大马押送而来。
令人惊讶的是,王堂的手下竟然连马都有了,这无疑让众人心生敬畏之情。
于是纷纷抄起了家伙将那十几个差役打死。
杀人这种行为所带来的感觉异常复杂,那是一种深深的恐惧之中又夹杂着令人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每一次刀刃划过敌人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的时候,心中都会涌起一阵强烈的震颤。然而,就在即将杀掉最后一个人的关键时刻,王堂却突然出现并出手阻止了这一切。
只听到他喊道:“这个留着,莫要伤了姓名!”这一刻,时间似乎凝固了,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凝重起来。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目光锐利地盯着那个人,那人正是祗候,王堂沉声道:“你且回去报信,官府若能招安最好,否则,咱们就去打了县衙,攻了知府,到时候那些官老爷就会如同那些人一般了!”
那祗候听到这番话后,吓得脸色煞白,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然而,王堂并未解开他身上的绳索,只是不耐烦地催促着:“快滚!”
站在一旁的刘信看到这一幕,心中了然,这是王堂说给这些矿工们听的,但是心中还是有些疑虑,于是他走上前去,压低声音问道:“哥哥,既然如此,官府岂不是会有知道我们踪迹?知道我们声势?”
王堂微微一笑,轻声回答道:“兄弟,你你不知。如今已经死了一个巡检,此事必定会传到官府那里。咱们的行踪已然暴露在了官府面前,就不怕他报信了,倒不如放这个人回去,但不仅是为了让他报信。”
刘信闻言,眉头微皱,仍是一脸茫然地追问道:“那是为何?”
王堂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然后用眼神示意刘信看向周围的那些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