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眼神一利,十七八年前,那不就是自己母亲被杀的时间,难道这事与无法和尚尘非有关。
杨凡:“我知道,这岭南县十七年前发生过一桩大事,皇后独孤倾城经过此地时遇刺身亡,我想万千总不会不知道。”
万树点头道:“自然知道,这件事对岭南的影响很大,一年之内,岭南官员几乎被撤换一空,杀的杀,抓的抓。”
杨凡继续问道:“那我问你,无法和尚尘非住在你家的时候,是不是刚好发生这桩案子的时候。”
万树愣了愣,然后点点头:“确实是那个时间,杨守备莫非怀疑……”
想到此处,万树闭口不言,十七年前,无法和尚尘非已经练就天堂经,一身武功高深莫测,武林难逢敌手,能重伤于他的人没有几个,难道尘非也参与了刺杀皇后一案,重伤他的是大内高手。
杨凡眼神中闪过一抹凶光,尘非作为武林名宿,十七年突然出现在岭南县,而且身负重伤,这未免太过巧合。
杨凡抓了抓拳头,吐出一口浊气,这件事需要慢慢调查,至少现在有了方向。
无法和尚尘非已经有近十年未在江湖露面,没人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杨凡起身走出屋外,赵小雨和万树跟在后面,三人各有心思。
赵小雨很好奇,杨凡为什么突然关心起倾城案来,这件案子,即便是在京都,也有许多说法,但是却没有几人敢议论。
杨凡转口道:“水渠修得如何了?”
赵小雨回道:“林先生一直在跟着安排人员,郑师傅也几天没有回家了,水渠已经有了个大概的样子,再过些日子,说不定就可以通水了。”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但是要安排这么多人,可就苦了林志平和郑源,上万人开渠,速度可谓迅速。
杨凡点点头,不再去提无法和尚的事,而是动身前往挖渠的地方,想去了解一下进度。
到了泗水河边,挖渠的人见到杨凡,纷纷前来问候,大家对杨凡的身体还是比较关注的,若是杨凡的身体垮了,这水渠只怕也会夭折。
何晓玲迎了上来,这些天她和尹天恩都在忙着施粥的事,这次游历江湖,结果被杨凡给绑在了岭南县,但心里确实欢喜的。
现在杨凡突然昏迷不醒,一时也检查不出什么情况,何晓玲不由替这些灾民担忧起来,没有杨凡千牛卫的支持,粮食根本撑不下去。
现在见杨凡醒来,一颗心才算是落了地,何晓玲看着杨凡,问道:“身体好了吗?”
杨凡笑道:“我就是睡了一觉而已,根本就没什么事,大家都不必担忧。”
杨凡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自己昏迷两天,一醒来就收到这么多问候。
没多时,欧阳韬也回来了,拉着杨凡去了僻静的地方。
杨凡表情严肃起来,问道:“欧阳兄可是发现了什么?”
欧阳韬:“我这些天一直在调查金县令,发现了一个秘密。”
杨凡:“继续说。”
欧阳韬:“这金县令与黄友德关系极为密切,金县令的三姨太,就是黄友德的亲妹妹,以前,黄友德不过就是街上一个泼皮,自从他妹妹嫁入金县令家,几年下来,黄家就成了这岭南县的大户,黄记米行更是岭南县城最大的米行。
我觉得其中蹊跷,便去暗中查探了一番,这黄友德虽然拥有县城内最大的米行,但是从未在其他城镇购买过大米,大米从哪里来的,就像是一个谜一样。
这岭南县官道破烂,要从外地大量购买大米回来,不可能瞒过别人,所以我怀疑这粮食来自官仓。
这岭南县因为地形原因,所以朝廷批准自建仓库,存储物资以备灾荒,除了今年,前些年岭南县一直都是风调雨顺,收成颇丰,按理说,仓库足以应付这一次的旱灾,但是金得利却扬言仓库中并没有粮食。
后来我去问了县衙的刘主薄,刘主薄一开始闪烁其词,在我拿出内卫身份后,他才说明,岭南县仓库都是由县令金得利亲自管理,不过按照往年收成,这仓库至少也应该有上万石粮食,足以应付此次灾荒,但是金县令却矢口否认,粮食去了哪里不得而知。”
杨凡沉下脸来:“这么说来,金得利明明有粮食,却不拿来救灾,反而可能把粮食偷偷转给黄友德,再以十倍的价格出售,大发灾荒财。”
欧阳韬:“我认为有此可能,不然无法解释黄友德的粮食来自何处。”
杨凡抓紧拳头,冷冷说道:“继续查下去,找出官仓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