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哭笑不得,没想到在这块刺激到了高若男,连忙解释道:“就两个,就两个,叫小老婆不是不好听嘛!”
高若男才满意地“嗯“”了一声,两个人又陷入了长时间的沉寂,只是一旦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两个人反倒一下子轻松了很多,高若男一直以来的心事总算如愿以偿,虽然这个过程充满了波折。
张皓对高若男一直谨守着作为“小师侄”的本分,向来执礼甚恭,但是很难说张皓没有对钟情于自己的少女高手没有其他的心思,一来身边已经有了洛雨霜,二来毕竟牵扯到比较遥远的“山门关系”。不知道是不是张三丰未雨绸缪,只是让俞岩将张皓收为徒弟,而没有将张皓列入武当的山门,所以小师姑这个称呼,从来都是张皓硬攀关系,从来没有得到过官方的认可。如今将这场关系挑明,让两人自动略过了小师姑这段渊源。
这一片的黑暗中,虽然枕的是破被烂枕,客房极其简陋,但是此时两人觉得温馨无比,谁也不想打破这种难得的静谧,就这样一夜无话,两人沉沉睡去。
张皓睡醒的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抓住了高若男的手,两个人就这样握着手睡了一个晚上,握紧双手的手心已经满是汗水,但是两人都没有松开的意思。
可能是六天的煎熬和心神的不安,高若男罕见地睡得特别沉,等到天空慢慢放亮,高若男依然双眼紧闭,长长的柳叶眉偶尔紧蹙,转而又舒展开来。
张皓推了推高若男,想到自己的消息可能已经传到了高邮,此时可能母亲和洛雨霜对自己的事情极其担心,所以还是要赶紧找到车马离开此地才是正理。
高若男悠悠醒转,看到窗外已经大亮,不由地羞赧道:“不好意思,睡过头了!”
张皓忙说道:“这些天让若男照顾我,肯定心神俱疲,是我没有叫醒你,让你多休息一会!”
高若男看来对张皓这样的关怀之语极其受用,说道:“今天咱们就出城吧,想来高邮那边已经知道了你的消息,不知道现在雨霜妹子该怎么担心呢!”
张皓点了点头,说道:“那咱们就去找车马行!”
张皓看着高若男的衣服,问出了一个许久没有好意思问出的疑问,说道:“若男呀,你的衣服里面是百宝箱吗?你的银子到底藏在什么地方,我怎么都看不出来啊?”
高若男轻笑道:“这是我师父送我的一个储物袋,轻如薄丝,而且水火不侵,至于藏在哪里,,不告诉你!”
张皓挠了挠头,说道:“这么神秘啊!那就算了!”
离开客栈,两个人便马不停蹄地赶往车马行,一路走来两个人行事极其低调,生怕漏了行踪,但是前方孩子的哭声还是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力。
只见一个十一二岁左右的少年拼死牵着自己的骡马,满脸泪水,而几名兵丁强行将他手中的骡马牵走,嘴上还骂骂咧咧道:“妈的,小东西识相一点,现在敌军压境,盱眙有今天没明天的,你的这个骡马当做战马被征用,等到战事结束了就还给你了。我们这些大头兵为了你们拼死拼活的,用你两天的骡马怎么啦?”
张皓心中暗暗地呸了一声:“狗日的,什么时候骡马能当战马用了,分明是要这群大头兵看人家孤儿寡母,想占为己有。但是世道不平事太多了,再加上自己这个身份,肯定不方便出手,等等,他说的敌军压境是个什么意思?”
旁边头发散乱的中年妇人也在苦苦哀求道:“这几位官爷,我们家主要用这个骡马拉货为生,这个骡马就是我们的命根子啊,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这一家吧!”
大头兵看着这个被生活摧残地人老珠黄的妇人,丝毫没有怜悯之心,一脚踹开了这位妇人,骂道:“给脸不要脸是不是?”
妇人遭此窝心一脚,顿时嘴中吐出一口鲜血。少年一看到自己的母亲受辱,“啊”的一声便扑了过来,死死地咬住了大头兵的一条胳膊,只疼的那个兵痞哇哇大叫。
兵痞用手肘一下一下地锤击着少年,每锤击一下,少年就传来一声闷哼,但是少年眼中犹如恶狼一般,死死地咬住那个大头兵,一点都没有松口。
这时候其中一个同行的大头兵抽出佩刀,就要向这名少年头颈上砍去,妇人看到自己的孩子遇险,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地上爬了过去,向佩刀扑了过去,只为能给自己的孩子一个活命的机会。
眼看妇人就要血溅当场,围观的路人敢怒不敢言,纷纷别过头去,不忍看着凄惨的一幕,高若男眼看情况不可收拾,知道必须要出手,但是转头看向张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