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没有暴露自己,也帮对母子解了一场灭顶的危机,张皓对自己的操作很是满意,很是得意地朝高若男看了一眼,亮晶晶地眼睛分明写着三个大字:“快夸我!”
高若男不禁莞尔,一片鸡飞狗跳之后,高若男走到那对母子面前,说道:“你们赶紧走吧,如果那些兵丁找你们的麻烦,不妨到应天找高家,就是是高家日昇主事说的。”
妇人看到躺在血泊中的老兵痞,一时六神无主,听到高若男的声音,连忙惊慌中答应下来,然后拉起自己的儿子,牵起骡马,匆忙向城外走去。
少年刚刚咬在那兵痞的胳膊上面,嘴角还沾着鲜血,看起来有些狰狞,少年对着张皓说道:“多谢壮士相救,我叫邓愈,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知道恩公的名讳,将来必定回报。”
张皓听着这个名字略有耳闻,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听过,笑道:“好好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还有如果那些兵丁找你们的麻烦,如果去不了应天,到淮安的平安大街府衙找我的兄弟张旭即可。”
张皓和高若男都给了两人留了一条后路,无论怎么走,都比在盱眙等死强吧!
妇人拉起少年,不停地感谢着恩公,而少年则是一步三回头,仿佛要把张皓记在脑子里面一样,终于渐行渐远。
张皓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道:“小试身手,若男感觉我的武功进境如何?”
刚才张皓那一下顺水推舟的功底,颇有内功小成的迹象,要不然绝对做不到如此的丝滑,还让对方完全感觉不到有人在使坏。
高若男没有让张皓显摆,连忙拉起张皓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殊不知两人的所作所为被楼上的一名老道看的清清楚楚。老道对旁边的中年道士吩咐了一声,中年道士转身下楼去了。
两人还没走出两步,就见一名中年道士挡在了前面,说道:“两位请留步,我家尊者有请!”
高若男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说道:“我们要是不去呢?”
中年道士说道:“那对不起了,我就喊武当小师妹高若男在此,看你们能不能出的去盱眙!”
张皓和高若男都是心中大震,没想到在这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被人叫破了身份,目前对方只是威胁,明显没有拆穿他们的意思。高若男盯着这名中年道士看了许久,才缓缓道:“那就有劳道长头前带路。”
等到两人拾几上楼,便看到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坐在窗边,眯着眼睛,慢慢地喝下一口茶,由于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东西一样,回味了半天,才啧吧啧吧嘴,睁开眼睛,看到张皓和高若男已经站到了自己的身前。
只见这名老道玩味地看着高若男,说道:“张道兄真是好福气啊,找了这么一个弟子。”
高若男感受到这名道人的威压,修武这么长时间,还是除了师傅之外,第一个人让她看不出来深浅。听这名道人提起家师的名讳,高若男忙说道:“听尊长和家师颇有渊源,不知道这位尊长出自何所道观?”
老道说道:“龙虎山莫无涯!”
张皓和高若男顿时绷直了身子,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元朝的大国师龙虎山掌门莫无涯。张皓的头上已经微微冒汗,一双眼睛开始滴溜溜地乱看,试图寻找到一条逃生之路。
莫无涯看到张皓的异状,说道:“没想到整个江淮两地都找翻天的张公子,竟然还真的在我盱眙之地,张公子莫要有一些逃走的念头,只要有老道在此,你们想走是走不脱的!”
张皓手中暗暗地摸向怀中的暴雨梨花针。
只见引他们上楼的中年道人如鬼魅一样闪现到张皓的面前,一把捉住张皓怀中的手,顺势将张皓的暴雨梨花针取走,看了一眼说道:“果然是高邮张氏,连暗器都是顶级的暴雨梨花针。”
张皓摊了摊手,嘻嘻笑道:“和莫掌门第一次见面,想送给莫掌门的见面礼,区区小物,不成敬意,莫掌门不要嫌弃。”
中年道人恭敬地将暴雨梨花针递到莫无涯面前,墨无涯眼皮都没有看一眼,说道:“张公子如此盛情,那老道就收下了。只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身为大都的国师,观张公子的面相,气冲斗牛,眉若星宇,眼如寒星,如在治世,则是当时之将才,如在乱世,那就是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如今张公子已经是我元朝的大敌,所以此次断然不能让张公子离开此地。”
虽然老道身边这几名道士都轻松地站在那里,张皓知道即使若男想走都要掂量掂量,更别说是自己了。索性放开了胸怀,轻笑一声,从容地坐在了老道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