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大手一挥道:“权叔,以后只要这群人再过来,只管打出去,出事了算我的。”
门房权叔连忙应道:“是是是,公子。”
给门房交待完,张皓信步走进了院子,来到潘府和进到自己的小院没有什么分别。
潘元绍依然一袭白衣,静静地在书桌上挥洒着笔墨。而张瑜则是抱着儿子宝儿坐在椅子上,嘴上还愤愤不平道:“那群人真是欺我张家好说话吗?这次叛乱父亲受伤,弟弟还被杀手刺杀,始作俑者就是他们,这时候还不知道收敛!”
潘元绍眼神一黯,说道:“让他们去吧,在他们眼中我可不就是潘家的不肖子孙?”
张瑜埋怨道:“相公!”
外面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只张皓脚下生风,一路来到后院。
张瑜放下手中的宝儿,张皓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见张瑜一脚踹了过来,恼怒道:“你姐姐都被欺负到家门口了,你到现在才来是不是?”
张皓连忙叫屈道:“弟弟这些天被高若男那娘们盯上了,昨天才摆平,现在又要去打仗.....”
张瑜顿时被张皓的话吸引了过去,问道:“打仗?打什么仗?”
里面潘元绍的声音传来,说道:“主公将令,命张皓为主帅,王学武为副帅,率领三万将士,北伐大元。”
这是昨天的消息,潘元绍回来没有说,而张瑜又在和门口的悍妇们斗智斗勇,自然不知道当下高邮最热的军情。
张瑜不满道:“父亲怎么回事?你当你是拉磨的驴了?还可劲的使唤起来了,你九死一生从亳州回来才几天呢?”
潘元绍此时走了出来,看着张皓点了点头,对张瑜说道:“这事你别埋怨主公,张皓的未婚妻,乃是武当小师妹,他的师门现在困局大都,我估计张皓自己也想去呢!”
张瑜惊讶道:“去大都,你真是初生牛犊去摸老虎屁股,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三万人马就像打下大都?”
张皓羞羞笑道:“也不行,瞎打!”
潘元绍别张皓逗得哈哈大笑,说道:“今天皓哥儿过来开心,让厨房多弄两个菜,我和皓哥儿多喝两杯。”
张皓也点头道:“我也有些事情不明白,想问姐夫呢!”
不一会儿,六样地道的淮扬菜就端了上来,杨梅芙蓉、江南醉蟹、红烧狮子头、龙须桂鱼、文思豆腐还有八宝酿鸭,色香味俱全,还端上来一壶陈年老酒,酒开之后,芳香四溢。
今天一直没有进食的张皓此时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食指大动道:“就知道来姐夫这里不会白来。”
张瑜嫌弃地给了张皓一巴掌,说道:“别丢人了,赶紧坐下吃吧!”
潘元绍和张皓两人推杯过盏,张瑜在下首陪着,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几次张皓都欲言又止。
潘元绍问道:“皓哥儿有什么但说无妨?”
张皓摸着脑袋说道:“说句不怕姐夫怪罪的话,这次叛乱,潘家甚至我二叔的诉求我都能想得通,就是不知道姐夫到底是扮演着什么角色,如果你是我父亲的内应,那么这次叛乱绝对不会发生,如果不是,那么姐夫也肯定有叛乱的嫌疑,这样的人老张怎么可能还让你继续待在枢密院副使的高位?”
“甚至还让你继续担任城防军统领的要职!”
事后推演,张皓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潘元绍到底起了什么作用!时过境迁,来到潘府,心痒难耐的张皓终于不吐不快,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张瑜也疑惑地看向了潘元绍,虽然她十分信任自己的夫君,也同样有这样的疑惑。
潘元绍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说道:“扬州潘家,并非我家主一言而决,其主要的控制者乃是潘家的族老会,他们掌握着潘家庞大的社会和经济资源。而家主虽然起到一定作用,其实也只是被他们选出来的一个棋子而已。”
听到潘元绍说起潘家的故辛,张皓和张瑜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专心地看向了潘元绍。
潘元绍仿佛在自说自话:“我父亲当初和主公一见如故,两人兴趣相投。刚好我未娶,瑜儿未嫁,我们潘张两家就结成了儿女亲家。”
“之后主公在起义,我扬州潘家在主公身上下注,也投入了大量的资源。要钱出钱,要人出人,自然在军中占据了极大的力量。”
“我父亲看出了扬州族老们的野心,就是想在主公做大之后,取而代之。这其实是对潘家利益最大的一个选择,我父亲也没有办法反对,但是也知道主公有枭雄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