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说起来上次你漠北回来了还没和我说要我赏什么。”
&esp;&esp;“……我要上榻。”他直白得很,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不能总让你占便宜。”
&esp;&esp;这下轮着天子躲开了——她下意识挪开了一大步,以一种怪异的眼光上下打量起相处了三十余年的妖精,半晌才挤出一句:“你出什么差错了。”
&esp;&esp;“我就是想着了,也没什么奇怪吧。”
&esp;&esp;不不不很怪,很怪。皇帝一脸的狐惑,眼光粘在妖精身上,像见着什么怪物似的,“你素了很久?”
&esp;&esp;“……是啊。不对这没关系吧!”
&esp;&esp;“我就问问。你往常也没有过哪个花魁约不上就惦记的事儿。”
&esp;&esp;“对啊,这种躯体的享受只要是美人都……”妖精这才反应过来,“你这么一说是有点怪……哎呀管他呢,你就说行不行。”
&esp;&esp;“哧。”皇帝好笑,用这种语气求欢的他着实是头一个,“我也没说不行,明晚上沐浴更衣了内殿等我。就是你悠着点,上回太累了。”
&esp;&esp;“你要我办的我哪有没办到的。”妖精这才凑上来,腆着脸笑道,“你想怎么玩都行。”
&esp;&esp;那倒是。
&esp;&esp;皇帝也笑起来,看得法兰切斯卡心下发毛——谁知道皇帝又在盘算什么东西。天子从秋狩回来一直为着北方兵权忧虑,难得前头梁国公府交接好了,现下又开始操心粮草兵马调度。她不愿意赵崇光担着那点阴郁,便叫林少使来承幸。
&esp;&esp;至于林少使帐中如何得幸,他夜夜在外头守着,哪有不晓得的。
&esp;&esp;“先说好,你得给我一回。”妖精盯着皇帝,水色的眼珠子盈盈地闪出几分光彩,“不能像林户琦那样。”
&esp;&esp;“讨价还价。”皇帝轻笑,“林少使是自己求的,他既要宠要富贵,有些东西给他受着也无妨。你么……”她顺手抚上眼前妖精的侧脸,忽而绽开一个明媚的笑颜,掩去了戾气,“算我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