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陈之南在得了沈逸的安排后,便带着袁宇去了刚刚刘强所说的曾经约见死者杨建军所去的地方。
沈逸说的对,不能仅凭dNA的检验结果就定刘强得罪。
如今证据没有全部落实,证据链也还不完整,哪怕是刘强已经承认了,当提交到法院的时候也很有可能会被驳回。
若是一旦刘强再翻了供,那所有的设定就都要推翻重建。
等到那时,就不只是他们重案组丢不丢人的问题了,而是有些证据或许已经很难再考证。
所以,还不如趁着现在,将所有证据证词全都落到实处,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
这个刘强不是说,当天他约了杨建军去了他家附近的桥洞子下面吗,只要找到现场的监控视频,是真是假,自然一清二楚……
……
而另一边,大江在调查了那个第一个给死者杨建军打电话,家住在何桥乡北村,手机尾号为6640的机主后,便匆匆赶回了组里。
一进门,还不等和组长沈逸汇报情况,大江便先朝着正在看监控视频的杨灵和洛青青问道:
“你们俩是在看那三个小区的监控视频吗?看到哪个小区了?”
听到这话,洛青青先是抻了个懒腰,又站起来活动活动肩膀,然后才回答道:
“都快看一天了,看得我眼睛都酸了。
就这么的,也才刚把垃圾场案发近三天进出口的监控视频看完,这不,我们刚准备看那三个小区的,你就回来了。
怎么了?是有什么情况吗?”
“没看正好,”大江缓了口气,然后又朝着沈逸开口道,“头儿,我刚从那个何桥乡北村回来。
已经查过了,那个尾号6640的机主名叫严成。
他说在案发的那天上午十点三十一分,确实是他给死者杨建军打的电话,是想让杨建军上门收购他们家一个废弃的铁锅,还有一辆自行车。
二人在电话里约好之后,就挂了电话。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吧,杨建军就赶到了他们家。
而且根据严成的反应,那天杨建军看上去似乎与平时不太一样。
因为往常杨建军去他们家收完东西后,都会抽根烟喝点儿水和他闲聊几句。
可是那天杨建军却显得十分匆忙,商量好价钱,装上铁锅和自行车后,就直接开车走了,一点儿也没有耽搁。”
听到这里,沈逸又问道:
“那这个严成有没有听说杨建军后来又要去哪?或者见什么人呢?”
“问了,但是这个严成也不知道。
他只是说那天杨建军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太好,气冲冲的样子,好像在和什么人生气,所以他也就没有多问。”
“脸色不好?”沈逸一边念叨一边回想,“好像老杨头和传文传武都没有提过此事。
而且那个时候刘强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
那就说明,他应该是因为刘强约了他要见面这件事儿,所以才匆匆离开的严成他们家……”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大江点了点头,“陈儿他们不是去找这个刘强去了吗?
我听说,人已经带回来了,怎么样?”
听到这里,沈逸沉声道:
“刚刚我们已经审问过那个刘强了。
他承认在案发当天确实是见过死者杨建军,也承认杨建军身上的那些淤青是他造成的。
但是他并没有承认杀了人。
一直强调他在将杨建军打了一顿之后就离开了。
刚刚,我已经让陈之南和袁宇去刘强所说的那个地方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说着,沈逸又说起了另一件事,“还有一个挺巧的地方。
那个最后一个给死者杨建军打电话的董广志我已经去问过了。
巧合的是他们家就住在庆丰小区。”
“庆丰小区?”听到这里,杨灵立刻反应过来,“那不就是我们要查的那三个小区其中一个吗?
难不成,他才是杀害杨建军的凶手?”
“可问题是,我已经去问过了这个董广志。
他说在案发当天的下午,他一直在楼下和邻居打牌,这一点,我已经和他的邻居核实过了,确实如此,所以他并没有作案时间。”
“那有没有可能是这家伙买凶杀人?”
“买凶杀人?”沈逸看了杨灵一眼道,“我们现在连这个董广志和杨建军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