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内有刚刚结束一日劳作、赤裸上身的糙汉,有当地的乡绅权贵,甚至一方艳女或赶考书生,亦会来此一试身手,妄图天降好运。
这座赌坊的厚重墙壁用类似美玉的廉价材质铺设,看似奢侈,实际成本不高。屋内有华丽奢华的仿金雕塑,估计纯度不高,颜色不正。分列两侧的桌椅设有几十道屏风,瓜果酒水免费供应。
大厅中心处点燃特殊灯光,在多重色彩的光影交替之下,倒真让赌客有些陶醉其中。
谈及赌坊之玩法,确是丰富多彩,其中骰子、推牌九、棋类等尤为常见。掷骰子,作为最古老、最受欢迎之方式之一,更是备受推崇。
骰子游戏种类繁多,可分为大小、单双、点数、总数等,赌客可依据个人喜好选择不同玩法。在赌坊中,赌客不仅可与他人同乐,更可与庄家对赌,赌注大小不一,自几块铜板至数十灵金不等。
吕凌帆环视四周,除去骰子与推牌九,屋内赌博方式亦是五花八门,如六博、投壶、弹棋、射箭、象棋、斗草、斗鸡等,令人目不暇接。
王振林轻拍吕凌帆之背,示意右侧隔间有异响传来。
吕凌帆心领神会,脚步轻移,悄无声息。右侧隔间无纸窗,唯余厚重石墙。吕凌帆遂贴墙而立,凝神细听,全神贯注。
如此,隔间内之谈话声清晰入耳。
“老九,今日你须对付那家孙姓公子。据我所知,你与此人素有交集,关系颇为融洽。我还闻说,上次你故意输给他几场,令其满载而归,做得甚好。唯有让他尝到甜头,我们方能实施下一步计划。”
吕凌帆闻此,眉头紧锁,心中暗道:此番真是撞见好戏了。
“那纨绔子弟,整日游手好闲,倚仗家族权势,欺压百姓,无恶不作。三日前,他又凭家族之力,强夺我心爱之小翠,霸王硬上弓,还纳其为妾,实在令人气愤!”
“我虽自知非善类,但与那禽兽相比,尚算正派。你且记住,平日从平民百姓身上赢来多少钱财,今日定要在他身上赢回百倍。若不能让他孙氏大出血,你便不必再干这差事了。我这里不缺人手,最好能让他赔上几十间房产,甚至千亩良田!为我那可怜的小翠报仇雪恨。”
“是,我一定尽力而为。不过掌柜,若孙氏当真破亡,您的心上人小翠恐怕也没有好日子过。”
“嗯?!你敢质疑我的决定?到那时,小翠自然会回到我身边,而我定会让沦为平民的孙公子生不如死!”
“只是那孙公子今日带了两个取道境大成的护卫前来,若是我们出千被发现,该如何是好?这两个第二境界的灵修一旦发怒,足以掀翻我们的赌坊。”
吕凌帆听完心中一惊,此番竟有意外收获,这赌坊内果然藏污纳垢。幸而他未贸然进入赌局,否则那两三金币定将石沉大海。
“若让他发现我们出千,你便不用活了。我养你多年,你的本领难道连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都对付不了?放心,你的手段我是信得过的,十几年来未曾失手过……哦对了,是失手过一次,因此你这腿才成了这样。哼哼,若是你自己失误被发现,下场如何无需我多言。”
对答之人连咳几声,声音中充满了对下令者的恐惧。
“放心,就算他发现我们出千,我们赌坊还有三位观明境稳固的高手坐镇,皆是货真价实的第三境界。哪怕他们三人无法应付局面,别忘了还有四境青魂境圆满的大老板坐镇。他那四境圆满之境,实则已无限接近第五境,有他在,哪怕孙家的高手齐出也奈何不得。有大老板在,你怕什么,嗯?”
吕凌帆闻此,眉头微蹙,心中暗自思量,再度联想起逍遥馆的齐霜,那齐霜亦是青魂境强者,如此看来,想要经营一家酒楼赌坊,成为老板,还非得达到四境不可?
否则境界过低,难以服众,亦震慑不了来客。
那被称作老九的出千之人,声音颤抖道:“实在不巧,他们四位均因要事出门,今日我们赌坊中,除了孙公子身旁的两位灵修,再无其他灵修坐镇了。”
吕凌帆闻言,心中忍俊不禁,却仍能隔着墙壁,想象出屋内那人脸色铁青之状。
这情境实在太过尴尬,一个原本有四位高手坐镇的赌坊,如今竟无一人能维持局面。
“怎么搞的,这些家伙都一起玩失踪?让我当个挂名掌柜,出什么事都要赖在我头上,他们倒好,拍拍屁股四处逍遥去了。走一个走两个,哪怕走三个,只要有一人坐镇,我们心中也有底气啊。”那人强忍住怒意,下令道:“罢了罢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