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胡话,难道字就不练了吗?平心静气的本事就不练了吗?听哥哥一句劝,这些都是要学要练的东西,哥会负责认真盯着你的,你如果敢做那倒反天罡的事情,范母一定会莫名其妙就知晓的。”
“我艹,朱厚熜,你这打小报告的混蛋!”
“混蛋?你皮痒了是吧!行了,别扯那没用的,虽然刚才你与王先生说的话,我听懂的地方不多,可我觉得王先生给你的建议,你还是得听一听,天下学儒学,知儒学,晓儒学之人多如牛毛,我父王曾跟我说过,寻常人家若能有家中幼子学全蒙学几篇,便欣喜若狂,可见这天下乃是儒学的天下,你不能总是这般与世人格格不入。”
“唉,晓得了,兄长,儒学我尽心学一些便是。”
听到陆斌称呼变为兄长,朱厚熜明白这是答应了,脸上顿时展露出微笑“到时候我再与你讨论儒家学问学识之类的问题,你可不许推拖掉了!”
“哥,那你也是想瞎了心!”
两人之间又笑着闹了一阵,等到王守仁带着两名老仆,从密林中穿行回来才歇。
王老师终究是去得晚了些,只见他身后一名老仆是端着一口锅,脸上带着深深怨念从密林深处走了出来,旁边还有一人为其拨开竹子,划开道路。
音乐间可以听到远处传来一些夹生饭,老爷不能如此随心所欲,之类数落的话,王老师一脸坦诚的听着,旁边另外一人也是一脸无奈之色,可见这种场景在王老师日常生活属于常见现象。
朱厚熜见这心心念念,又没辜负他期盼的儒学大师复又出现,他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直接迎了上去,接下来他打算向王老师请教请教儒学上的问题。
不过就连朱厚熜自己也没注意,到不知从何时起,他将一直在他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儒学,定义成因世人皆学儒学,所以不得不学的事物。
而更加令人感到有趣的是,以前时常被他捧在手心之中,手不释卷的大学章句,程朱理学集注之类的东西,被他甩到了天边去。
今日出行,他唯一带着的书,乃是半本专门请人口述笔抄的武侠小说,此刻被莫戈揣在怀里,当作习武宝典,打算悟出独孤九剑的施展方式。
两人还打算晚上睡不着便带着陆斌一起挑灯夜读。
陆斌本没这打算,奈何两个混蛋生怕晚上看起了兴致,翻完之后,书又只有半截,得叫其讲出后续来听才行!
所以必须防备陆斌不能提前睡着,他们准备今晚把陆斌夹在中间睡下。
对此陆斌冷笑连连,赵家吴姓婶婶若是让你们晚上点了油灯,他名字能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