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海滩之外的敌国重甲铁骑像一股钢铁洪流,缓缓逼近。火把在他们手中摇曳,汇聚成一条蜿蜒的火龙,炽热的火光下是骑士们冷酷的面庞和明晃晃的兵器。地面的震动随着他们的步伐而加剧,那是大地哀嚎。岸边,残存的几千大夏士兵眼神中流露出绝望。
海上的战况同样惨烈。大夏的先锋快艇部队,面对敌人高大的铁皮战舰,显得如此渺小和脆弱。炮弹像流星雨般倾泻而下,每一道火光都伴随着一声轰鸣,撕裂着夜空。快艇在炮弹的摧残下纷纷炸裂,碎片四溅,火光映照出士兵们惊恐而坚定的眼神。
大夏的战士已经置生死于度外。他们像无情的战争机器,冒着敌人的炮火继续冲锋。终于,在数量的绝对优势下,有的战船穿越了火力封锁,冲到了敌舰跟前。
敌舰上的洋人见状,端起手中的火铳对着大夏战船疯狂射击。密集的弹雨让前排的大夏士兵纷纷倒下,但他们的牺牲并没有吓倒后续的战友。利用敌方填弹的间隙,大夏士兵们甩动手中的绳索,将锋利的铁钩抛向敌船。铁钩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道寒光,牢牢地钩住了敌船的船舷。
随着绳索的紧绷,士兵们纵身一跃,如同猿猴般敏捷地攀上了敌船。填弹完成的洋人士兵刚想射击下方的敌人,头顶却传来一阵呼啸声。他们抬头一看,只见密密麻麻的铁钩像死神的镰刀般袭来。躲闪不及的洋人被铁钩钩中,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大夏士兵们疯狂地拉拽绳索,将中钩的洋人狠狠地甩向对面。这些洋人就像被钓上的鱼一样在空中挣扎着飞过空隙重重地砸在甲板上。周围的大夏士兵见状一拥而上,手中的刀枪剑戟如同死神的镰刀般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没有了火铳的压制更多的大夏士兵如同潮水般涌上敌船。刚才还耀武扬威的洋人此刻如同待宰的羔羊般四处逃窜。由于他们过于依赖火器,早已荒废了体能训练没跑几步就被追上并干掉。
随着越来越多的大夏战船靠近,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前排的洋人战船几乎都被大夏士兵所占领。一些士兵熟练地操控起洋人的火炮向后面的敌船开火。那些离得较近的战船,显然没有料到这一幕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海面上漂浮着被击沉的战舰和无数的残肢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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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的洋人战船,不得不紧急减速。他们的火炮手立即调整好角度,全力向着交战区域倾泻弹药。
由于双方战船的距离实在太近,火炮的射击更像是一场残酷的肉搏战。每一次炮击都惊心动魄,因为双方都没有躲避的余地。谁的火炮发射得稍慢一些,谁就可能先被敌人的炮弹击沉。即使发射得快,也没有任何值得庆幸的。只要敌人的战船还未完全沉入海底,他们就仍有可能发出最后的致命一击。
海面上火光冲天,这场残酷的战斗持续了半个多时辰。最终,大夏军队所有抢夺来的铁甲战船都被击沉,海面上只剩下零星的抵抗。此时,十六国联合舰队已经完成了包抄,将大夏的船队团团围住。大夏的快艇也消耗殆尽,再也没有了近身抢夺敌船的机会。
真正的决战终于开始了。大夏的船队已经被逼到了绝境,他们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天亮之前,就将决定大夏的最终命运。
大夏的船队,如一颗巨大的箭头,锐利的指向了联军那如铁桶般的包围圈。夜色中,船上的灯火摇曳,与海面上的波光粼粼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悲壮而决绝的画面。
在箭头的最前端,青年将军站立在船头,身披沉重的盔甲,在狂风中宛如一尊雕塑。他的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心底却充满了无奈和绝望。他目睹着自己的精锐部队,在短短的时辰内被敌舰的凶猛火力无情摧毁,那些曾与他并肩作战的勇士们,如今只剩下海面上漂浮的残骸和破碎的战旗。
在此之前,他曾侥幸希望通过牺牲部分兵力,抢夺敌船,为大夏的海军力量撕开一道生路。现在看来,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天真。十六国联军的决心和实力远超他的想象,他们像是围猎的狼群,狠狠地咬住了大夏的船队,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此时的大夏船队,已经没有了战术和策略的选择。他们的唯一目标,就是集中所有的力量,保护船阵中间的两艘主船,那里载着大夏的皇帝和太后,以及这个七千年文明的最后希望。
主船的船舱里,太后已经换下了华贵的宫服,穿上一身朴素的僧衣。她闭目诵经,声音低沉而坚定,虔诚地祈求着神灵的庇护。在她的身边,坐着一个中年僧侣,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