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酷爱汉学,能文能武,文武双全。岂不令人称奇?”
听了这话,张明远惊得呆了,缓缓道:“此番前去,没看到乾顺会武功,倒是他庶弟察哥的武艺,非同凡响。至于乾顺,他本要作《灵芝歌》 ,可惜未尝如愿?”费无极遗憾道:“都怪那汉人薛元礼。”
李长安若有所思,不觉追问开来:“此名莫非中原人士?”张明远道:“薛元礼的确是中原人士,想必在中原不得志,故而去了西夏。”费无极道:“师兄所言极是。”阿长道:“灵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嘴道:“灵芝乃奇特药材,入药味道不错。”扁头马上插嘴道:“不就是蘑菇么,有什么好吃的,俺可不好这口。苦兮兮的,味道很差。据说秃头和尚才喜欢蘑菇。忆苦思甜而已!”众人哈哈大笑。
阿长道:“灵芝味虽苦,但苦而香。比起蘑菇好许多,不仔细品味如何会有人生体味,须知人世间就是,‘梅花香自苦寒来’。自古道,‘以苦为乐、苦尽甘来、苦中作乐。’又有何不可。”
大嘴、扁头捧腹大笑,大家在斋堂说说笑笑,乐此不彼。张明远、费无极与众弟子谈笑风生,久违之感,袭上心头。
正在此时,一个弟子进报说种师道老将军送信上山来了,还有一个木匣,不知种师道书信上说些什么,木匣里装的什么。
李长安拆开书信看毕,介绍道:“师道兄说,希望明远与无极二人,八月去往雄州帮忙购买马匹,说是找一个叫做张员外的商贩就好了。还给了信物,这木匣里,便是一半折扇,这一半折扇写的是一个字:‘京’,另一半折扇写的一个字:‘兆’。只有这张员外和你们二人知道这样的信物。”
张明远、费无极惊诧不已,挠了挠后脑勺,心想,为何在府邸过端午节时,干爹不说,偏偏上山来了,才说,真是奇怪。扁头、阿长面面相觑,闷闷不乐,为何又是他二人前往雄州,而非自己。
“果然如此,这‘京’字一看就出自皇上之手,乃是独步天下的瘦金体。”张明远接过木匣,打开叹道:“看来京兆府缺乏良马,作战就勉为其难了。”
李长安道:“明远、无极,你们虽刚从西夏归来,可年纪轻轻自然不会感到疲惫。歇息一段时日后,你二人就去往雄州好了。八月去最好,你们意下如何?”
张明远问道:“自然万死不辞,不过为何是八月去雄州,还望师父赐教?”费无极道:“八月秋高气爽,想必干爹很体谅我们。”
扁头寻思道:“既然如此,也轮不到自己去,何必自讨没趣。自己找个台阶下,也算不错。”随即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俺也想去走一遭,可惜身材发福走不得许多路。你们真笨,八月秋高气爽不假,但八月那瓜果蔬菜最是丰盛繁多。你们此番去往雄州,很有可能会吃上辽国的西瓜,听说雄州榷场有许多契丹人在叫卖西瓜。那西瓜味道好极了,俺小时候可是在东京吃过西瓜,又听大相国寺附近的说书人提及雄州榷场便对那西瓜说的绘声绘色,让俺直流口水。”此言一出,一个个破涕一笑。
阿长道:“我倒没什么,可惜天生一个路痴,如何是好。再说,我人高马大,走到北边去,虽说天高地阔,不会把天戳个窟窿。但难免节外生枝,惹起不必要的麻烦。如若到江南去,更是会吓坏许多路人。他们哪里见过我这般个头。”此言一出,众人乐个不住。
张明远道:“你们放心好了,我们与世隔绝后就是要走南闯北,经风雨见世面,磨练一番。西夏在西北,此番雄州在东北。虽说路途遥远,要爬山涉水,可又有何妨?老子所言极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们天不怕地不怕,仗剑天涯,也是极好。”
费无极道:“在东京我等也有幸看到我大宋地图,雄州就在边界之处。听说‘澶渊之盟’前还关关停停,之后就颇为稳当了。不知如今又当如何?”张明远道:“且去看看,不就一目了然了。”
大嘴道:“师叔我喜欢云游四方,也想去雄州见识见识,据说契丹人特别多,还有什么女真人、党项人、高丽人、大理人。可惜我还要去成都府青城山拜访一位故人,此番怕是没机会了。”
李长安语重心长道:“陛下把青城山草庐赐予我等,此番师弟前去,也算是接管下来,比去雄州重要百倍。以后说不定青城山就是我等新的容身之地也未可知。”
扁头道:“俺觉得雄州还是荒蛮之地,不去也罢。免得白跑一趟,岂不麻烦了。俺想靠近辽国的地方,定是不毛之地。”
阿长道:“山高路远,契丹人的地盘,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