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曲夫人和晏梦回坐在上座,晏珺也沉着一张脸,三人谁都没说话.
气氛略显凝重,整得一旁期待的晏璟和南许都不敢吱声。
宋枳软拉着晏骜川站在廊下,语气着急:“你方才说什么呢?
什么孩子?哪来的孩子?谁的孩子?”
晏骜川一脸无辜,“实话实说啊,肯定是咱们的孩子啊,昨夜咱们都那什么了,肯定有孩子啊。”
“我跟你…不是……”
宋枳软拍了下额头,哪知道晏骜川对这方面的了解还不如她多。
就算是有什么,也不至于那么一次就怀上吧?
“别打自己。”
晏骜川抓住她的手,“等下给拍坏了。”
“没有。”
宋枳软反握住他的手,“我们昨夜什么都没发生。”
晏骜川懵了,“什么都没发生?”
“方才是我同你玩笑的,真的什么都没有。”宋枳软澄清。
晏骜川犹如被雷劈一般的神态,先是看向她的小腹,又有半晌失神,“我的孩子……”
“没有你的孩子!”宋枳软声音不自觉扬起来,又飞快压低。
晏骜川眼眶发红,“我方才都做好准备了,你赔我一个孩子。”
“晏骜川!”
宋枳软气得不行,“你有病啊。”
眼下可不是生气的时候,她也是无奈了,抓着他的袖子,“等会儿你可别乱说话了。”
她拉着人重新进去,曲夫人见着她连忙起身,扶她坐下。
“阿枳,你现在可千万是要小心的时候。”
宋枳软屁股还没挨上凳子,连忙起来,“方才的事情就是误会,没有孩子,
我和五公子之间清清白白的,是他开玩笑呢。”
“没有孩子?”晏梦回睁大了眼。
晏璟表情犹如梦碎,“清清白白?”
“开玩笑?”晏珺蹙眉看向晏骜川,起身便敲了下少年脑袋。
“此事是可以玩笑的?”
晏骜川捂着脑袋,幽怨地瞥了眼宋枳软,后者心虚地移开视线,他一字一顿,颇有些咬牙切齿:“是我嘴欠。”
“阿枳,这件事可不是能玩笑的。”
曲夫人握住宋枳软的手,“究竟是不是真的?”
“这件事,的确不是真的。”宋枳软摇头道。
曲夫人眉眼竟然有些黯淡下去,“这样啊……”
“母亲,你失望的有些太明显了。”晏珺压低声提醒。
曲夫人连忙整理表情,“哪里的事,不许胡说。”
“既然没什么事,很快就要启程回京了,大家都先去收拾吧。”晏梦回发话。
宋枳软瞥了眼身侧委屈不语的晏骜川,轻声说:“对不起啦。”
“哼。”
晏骜川瞪了眼她,“下次你再敢骗我,我就……”
她眨了两下眼,“你就怎么样?打我啊?”
晏骜川扁着嘴,吃痛地摸了摸方才被自己扇痛的脸,恶狠狠道:“比打你还惨。”
“我还以为我要喜当祖父了。”南许勾住少年的肩膀,“不行啊。”
“我今天不想杀狗。”晏骜川脸色飞快掉下来,手肘撞了下南许的腰。
……
在玉津园待了快小半月,司马帝吩咐启程回京,路途虽然枯燥,但有晏琦和晏璟找宋枳软消磨时间,她还时不时监督晏骜川念书,将四书五经都过了一遍。
很快也就到了京城。
入牡丹院休整了半晌,宋枳软帮银柳一起收拾东西,很快又被老夫人请去了夕颜厅,说是来了贵客。
宋枳软到夕颜厅的时候,只瞧一位身着道袍,白须白发的清瘦老人坐在厅内。
老夫人和几房主母,包括晏骜川和晏珺都在。
“阿枳来了。”
曲夫人连忙走过来,握住她的手,眼神示意她,“这位是李承谨老先生,他说…他是来找你的。”
李承谨,十四岁时曾通过神童举被先帝点为进士,成为朝廷年纪最小的官员,后在朝廷中看不惯一些迂腐和规矩,罢官回乡。
这几十年来,老人家一直在游历山川,唯有每年七八月之际,才会来京城一趟。
偶有遇到合眼缘的考生会点拨一二,亦有收为徒弟者,朝中便有三四位,都是惊世之才。
宋枳软听见李承谨的名字心底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