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被踹开后,晏骜川疾奔进内,里头却空无一人。
方才他已经搜过整艘船了,就连楼顶也没有人。
也就是说,这艘船根本就是废船。
他又返回到原地,正好碰见从隔壁船走出来的南许,亦是一脸茫然。
“你那边也没人?”
南许摇头,“鬼影子都没有。”
晏骜川垂下眼睑,眸底情绪沉了下去,姓辛的在这紧要关头不会骗人。
这也就是说,宋枳软她们被转移地方了。
“等等!”
南许忽然惊叫出声,指着淮河上快要消失的船只,“那里有艘船!”
“寿县早就不允许通船了,一定是那些人。”
晏骜川拧紧眉头,随即又冲向了方才那艘船。
“阿川!你干什么?”南许追了上去。
“地下室里有小船,咱们试着追上去。”
晏骜川从一堆废柴里抬起一艘小船,和南许合力搬下去,扔进水里后,自己也跳了上去。
-
自打宋枳软和南许换了衣裳,男子被人带下船后,宋枳软和慕、乔两人就一直商议该如何逃生。
毕竟南许被带出去不是长久之计,辛县令迟早要发现人不对,她们得在那之前想法子逃出去才行。
她们必须得自救。
只是讨论了一两个时辰,始终没想出好的法子。
宋枳软思忖良久,才对乔风意低声说了一个点子。
“你不能去,你不会武功。”
乔风意听宋枳软的想法后,直接否决,陈述:“我和红缨倒是可以一起。”
“什么一起?”
慕红缨抬眉,不解地看向两人。
乔风意又将宋枳软的法子复述过去,慕红缨沉吟了声:“风意说得对,你不会武功,不能出去,我和风意一起。”
“这位姑娘,你可是有法子救出咱们?”
屋子里,有姑娘早就瞧见了三人在窃窃私语,见机连忙对宋枳软问。
宋枳软愣了下,略有些迟疑,她如今同乔、慕两个姐姐都自身难保,若是再带上众人……
她承认自己并不算是个大公无私的人。
只是在黑暗中,隐隐感受到同为女子的一道道殷切目光,于是同乔风意短暂对视了眼,低声对众人说出了法子。
“……”
“……”
船上伙计到了午时就该来送饭了,还是按着先前的规矩,在饭菜里下了药送过去。
姑娘们仍旧同之前一般,无精打采,就算是清醒着也提不起精神,更别说逃出去。
孙神婆来了话,将人带离寿县,眼下就算人想逃也没有法子。
“开饭了。”
伙计将饭食依次分给地下室的姑娘们,见人们大口吃起来,这才想着趁她们用饭的时候偷个懒,去睡个午觉。
左右船在河上行驶,不会再出现什么差错,想到这一点,轮值的两个伙计便先后去了屋子休息。
只剩下地下室内的姑娘们,纷纷停下了用饭的动作。
待半个时辰后,轮值两个船员伙计从屋子里出来,去地下室收碗筷,等下了台阶,只瞧黑漆漆的屋子里倒了一片。
“别说,这药效还是挺好。”
其中一个伙计开玩笑,一边捡地上的碗筷。
“废话,那可是主子从外邦买进来的良药,自然是药效佳。”
说着,两人将最后一份碗筷收拾进木桶内,抬着就往台阶上走。
“啪嚓——”
“啪嚓——”
两个陶罐狠狠砸在两个船员后脑勺上,两人顿时软绵绵倒了下去。
方才还闭眼歪倒一地的姑娘们纷纷坐起来,宋枳软也跟着站起身,瞧了眼角落里放着的瓷缸。
那帮人送来的饭食全倒在了里头。
所以大家如今才无事,体力慢慢恢复过来。
宋枳软见乔风意和慕红缨活动着手腕,将地下室的门虚掩上。
“姐姐,要不还是让我去吧,这件事毕竟是我提出来的,太危险了,若是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宋枳软再三考虑,还是不敢让慕红缨和乔风意涉险。
“你不会武功,危险更大。”
慕红缨拍了下她的脑袋,安抚道:“你替我们在地下室守着,我们很快回来,
若是瞧见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