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五章猜忌
这番话,魏忠贤是发自肺腑,他对岳肃几多也是有一些敬佩的,岳肃这个人,虽现在也结党,但这个年头,你若不结党,没有自己的实力,那就步履维艰,什么也做不了,所以结党其实不得算是一个缺点。
相反的是,岳肃现在羽翼丰满,又深得皇宠任,却没有借此冲击异己。
在明朝,不过你的权势有多大,都有否决者,都有骂你的人,要知道骂皇帝的都不堪枚举,又何况是骂大臣。敢骂魏忠贤的,魏忠贤城市让他死的很难,可岳肃显得宽厚许多,你骂我,我就当没听到,也不睬你,我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而你若是软土深掘,那好,不消等我来脱发还家。
岳大人总是以国家为本,一向做实事,也不捞银子,人掌握了这般大权,还能如此,这是几多大人物都没有做到的。
“魏公盛情,肃怎敢不令,到时定当叨扰。”魏忠贤要是愿意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岳肃自然高兴,第一是少了掣肘之人,第二也算是完成皇对自己的交待。
第二天早朝,朱由校让魏忠贤当着百官宣读圣旨,旨意很明白,让太子朱慈焴继位,岳肃为托孤之臣。旋即没出两日,在位七年的朱由校驾崩,享年二三岁。
在他死后,谥号明熹宗,年纪不到五岁的朱慈焴登这至高无的宝座。朱慈焴这么大点的孩子晓得什么,主事的固然是他的母亲张皇后。新皇即位,少不得要改个新年号,可是继位这年,还是要用天启七年这个年后,明年才能改换。但年号是大事,固然要想一个好的,经过满朝文武一番斟酌,最后定了一个叫作崇景的年号,过年即是崇景元年。
在朱慈焴继位确当天,紫禁城传出一条旨意,这条旨意是下给信王朱由检的,让他没必要在京勾留,立刻赶往封地,并且还是旨到即行。
旨意是什么意思,傻子都明白,朱由校一死,朱慈焴虽是第一皇位继承人,但朱木匠的弟弟朱由检也算是第二继承人,你老在京师不走,是什么意思。赶紧滚蛋吧。
打发走朱由检,没出两天,魏忠贤提出辞呈,暗示自己年事已高,不堪重用,筹算回原籍养老。客氏也提出辞呈,但暗示要等给朱木匠送葬之后再走,这份感情,自不消。
张嫣现在是权柄在握,你魏忠贤自然主动告退,那是最好不过,也省的我下旨了。立刻准了,同意魏忠贤告老还乡。至于客氏,更不消,张嫣见她就烦,干脆直接批复,不消等先帝下葬了,你直接走人吧,比及先帝下葬那天,我会通知你参加的。
就这样,木匠皇帝在位时的两位权重人物,就此退出历史的舞台。魏忠贤告退之后,感觉到一阵轻松,这些年来,他积累的数百万的家财,完全可以让自己回老家享享清福,当一个土财主。
侯国兴、田尔耕这些人在主人都走了,自己还留着做什么,也都纷繁告退,侯国兴自然跟随母亲,田尔耕却依旧追随在魏忠贤身边。魏忠贤履行了当初的承但岳大人去魏公公府饮宴的消息,却是风行一时。
“什么?岳肃去魏忠贤的府做客?”
慈宁宫中,现在已经晋级为太后的张嫣,对刚刚获得的这个消息,暗示分纳闷。
“太后,这事千真万确,您不是让的在魏忠贤的府盯着么,的是亲眼到岳大人到府的。”一个太监心地道。
“岳肃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一向和魏忠贤不睦么,怎么突然有兴致去他的府了。这难道仅仅是送行那么简单。对了,你可知岳肃在魏府勾留多久走的。”张嫣问道。
“能有一个多时辰。”太监如实答道。
“这么久……”张嫣沉一下,道:“还有其他的消息吗?”
“再没有了。”
“那你先下去吧,继续盯着魏府,对了,再派个机灵之人到岳肃盯着点。”张嫣道。
“是,太后。”
在太监下去之后,张嫣的心中好奇起来,“这岳肃无缘无故跑到魏府做什么,若送行,也不至于勾留一个时辰吧,难道是商谈什么机密之事。不成能呀,岳肃现在是托孤之臣,已算是权倾天下,怎么可能去和一个无权无势之辈商量要事。不过……魏忠贤掌权多时,手下的翅膀着实很多,岳肃不会是想收为己用吧,要是这样……他的权势已经够大,总不至于漫无止境吧……”
张嫣本是伶俐之人,但她太伶俐了,以往没有处于权利中心,一些事情能够旁观者清,可真当她大权得握之时,反而是政府者。
“现在岳肃是托孤大臣,满朝文武,不是他的旧部,就是他的门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