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的平淡一些,做一副孤臣的样子。如此一来,太后或许还能夺情。”蒋杰道。
“那好吧,就按你的意思,告诉他们,没必要折子挽留,就当没有事产生。”
“是,大人。”
“太后,奴婢派在岳大人府外监视的人发现,今天许多官员都去了岳大人的府。这是那些官员的名单,请太后过目。”一名太监将一个信封取出。
张嫣身边的文瑾前接过,然后呈交给张嫣,张嫣拆开观瞧,纸一共写了六多名官员的名字,这些官员的品级都不低,文职官员,最低的都是四品,武职的官员,品级稍低,但皆是岳肃的心腹。张嫣过之后,心中暗自冷笑,“这些人应该就是岳肃的同党了吧,好厉害,这么多四品以的官员,这应该还不算那些品级较低的御史言官和外省的官员,要是算这些人,也不知道有几多。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们的用意,估计明天早,肯定我对岳肃夺情的折子就会铺天盖地。”
然而,事情的结果大出张嫣的预料,第二天恳请她让岳肃夺情的折子,是一份也没有,反却是有一些低等官员折子请求她准许岳肃父(母)丧。面的内容无非是什么百善孝为先,应该让岳大人回乡尽孝。
邹义将折子全部送给张嫣,张嫣过之后,不由纳闷起来,问道:“邹义啊,今天送来的折子就这些吗?”
“回太后,就这些。”邹义如实道。
“这就怪了,怎么都是恳请让岳肃回家父(母)丧的折子,没有一份请皇夺情的呢?”张嫣出心中的好奇。
“这个奴婢实在不知,也不敢妄言。”邹义道。
“你是宫里的老人,伺候过三代皇,也算是久经风雨。一般的事,应该逃不出你的高眼。哀家准你妄言,你且心中的想法。”张嫣道。
邹义那可真不是一般的人物,在魏忠贤在紫禁城呼风唤雨之时,尚能屹立不倒,权谋之术,可见一斑。可以,眼前的局势,他瞧得透透的,张嫣让他当司礼监掌印太监、提督东厂,还把刘名果的西厂给撤了,这分明是对岳肃的猜忌。这般心思,傻子都瞧得明白,更何况是在宦海中打滚,爬到次辅的岳肃。岳肃没有鼓脱手下的官员折子,肯定张嫣夺情,肯定是怕出自己的势力,更惹张嫣畏惧。
但别邹义的清楚,却没有这般,因为他知道,岳肃终究是大明的肱骨之臣,是先帝的忠臣。倘若真的是那种党同伐异的佞之徒,在朱木匠在世之时,完全可以扫除所有异己。于是,邹义道:“老奴听闻岳大人一向刚正不阿,在朝中获咎了很多人,没有人替他话,也无可厚非。太后您也知道,岳大人的功名是皇赐的,这在仕林之中,极被鄙夷,就算当过一任会试主考,有些门生故吏,但这些人,也都是和他貌合神离,心存鄙夷。眼下岳大人自请父(母)丧,这班人自然是隔岸观火,能不出面踩他,也就是因为他是托孤之臣,不敢获咎,外加又有那层师生关系。”
听邹义这一,张嫣的脸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她点了颔首,道:“你的很有事理,当初赐岳肃进士及第的主意,还是哀家帮皇想出来的。现在经你这么一,也却是这么回事,岳肃功名来路不正,在士林之中,不得人心,他老父病逝,请旨父(母)丧,那些人不落井下石就已算不错,又怎会辅佐。”
邹义一脸自在的颔首,再没有多,只等张嫣让他退下。不过张嫣片刻也没有开口,等了好半天,才了一句,“昨天听人回报,有很多官员去了岳肃府,你主管东厂,这等事应该也能收到风声吧。这他们是不是另有什么图谋。”
张嫣终究是心细之人,很快想到,昨天产生的事情。岳肃总不会无缘无故弄一大帮人去自己的府吧,有,是另有所图,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一个本肯决计情的也没有。他人也就算了,熊廷弼、杨奕山那可是岳肃的铁杆,谁都可以不本夺情,唯有他们两个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