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六章夺情之争
魏忠贤自请告退之后,弹劾他和客印月的奏折就没断过,张太后曾征求过岳肃的意思,岳肃只是将皇的遗嘱如实相告,暗示魏忠贤既然走了,那就不要再去为难他了。
对这个建议,张嫣还是承诺下来,也就此罢了。
这世有句话叫作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在张嫣掌权之后,很快就有知道客印月当初意图谋害太子的宫女,将事情偷偷告诉张嫣。张嫣闻听此事,岂能不恼火,不过却强行压了下来。
可当朱木匠大殓的日子,客印月参加痛哭之时,张嫣是怎么客氏,怎么觉得不顺眼。你当初胆敢谋害我们母子,亏的我福大命大,要否则因为你们带着皇去游船,皇也没有失落入水中,就此归西,我也不得成为寡。新仇旧恨联系到一起,张嫣越想越气,终于下旨,将客印月打入浣衣局。
这还真应了朱由校那日做的那个梦,客印月在浣衣局被各式刁难,最后离奇而死。岳肃却是为客印月求过情,希望皇后遵从皇的遗命,不要这么看待客印月,但张嫣只一句话就把岳肃打发走了,这是后宫的家事,还轮不到你岳大人来管。
女人的报复心都是很强的,没掌权的时候,她温文尔雅,掌权之后,心思就变了。
岳肃只好无奈退下,究竟�结果这件事与国家大局没有什么关系,我还是管我该管的事情吧。
转过年之后,即是崇景元年,在正月五的这一天,突然有人来到岳肃的府邸。这人自称岳乐,是打岳肃湖广云梦县老家来的,还自己是岳府的下人,因老太爷过世,特来向老爷报丧。
岳肃离家多年,一直在外为官,从未回过老家,望父母。但当了平定斩龙帮叛之后,也偶尔写信回家,寻问家里的情况,并稍些银子回去。家里也通过驿站,将信送到北京。这个岳乐,岳肃并没见过,据他自己,是岳府买的厮,略加寻问,确实对自家的情况是了如指掌。确定了消息的真实,岳肃难免痛心,回想自己自离家之后,便再未见过双亲,从没侍奉左右,今朝父亲病丧,又未在身边,岂不是不孝。
明朝有体制,但凡父母过世,都要回家父(母)丧三年,等三年守孝期满,方可再回去为官。当下,他拟了一份父亲病逝,自请父(母)丧的折子呈给张太后。
岳大人父亲亡故,朝野之,所有人都在观望,想要,张太后是什么意思。要知道,岳肃可是托孤之臣,且权倾朝野,在他面前,首辅方从哲不过是个安排。像这种官员,朝廷也可夺情,禁绝其回家父(母)丧。
可以,要是张嫣准了岳肃回家,即是岳肃不是很信任,要是禁绝,那岳肃则是大明朝铁打不动的柱石。岳肃的翅膀,自然是不希望他父(母)丧回家的,所以自发的组织起来,前往岳肃的府。这其中为首的,即是刚刚升任吏部左侍郎的杨奕山,和兵部尚书熊廷弼。
岳肃是去意已决,任谁也劝他不动,这个时候,蒋杰站了出来。
“诸位,蒋某有一句话想和大人零丁谈谈,不知诸位可否……”
蒋杰是岳肃的幕僚,也是现在岳肃手下的第一智囊,众官员见他这么,也都识趣的退了出去。
在众人出去之后,蒋杰道:“大人,蒋某知道您一向以忠孝为本,眼下令尊驾鹤,正是痛苦之时,欲回乡守孝。然而,您这一去,这已经建立好的基业,怕要就此解体。三年时间,长不长,短不短,但足以让您定下的制度就此瓦解。好似昔时张居正施行的一条鞭法,在他似乎不久,便被拔除。朝廷这两天,加强武备、整理税收,都取得了一定的功效,只怕大人这一走,就树倒猢狲散,一切又回到老路。大人回去,是对令尊尽孝,但却又是对先帝的不忠。先帝对大人有知遇之恩,难道大人就忍心见即将中兴的大明再次回到畴前颓败的模样。”
“这……”蒋杰的一番话,让岳肃无言以对。
随即,他又听蒋杰道:“大人,现在刘公公的西厂提督之权已经被太后撤了,其实这就是一个对大人猜忌的信号,太后怕大势太大,又与刘公公内外相连,又可能摆荡他孤儿寡母的地位。如果蒋某猜的不错,大人的致仕折子一送去,太后有会准了。”
“那我不是正好可以回家。”岳肃道。
“大人这一走,朝局立变,难道大人就忍心让先帝难以在九泉之下瞑目吗?”蒋杰微笑地道。
“那你我该怎么做?”岳肃问道。
“现在,大人不得策动自己的门下官员折子挽留,因为一旦如此,太后反而会更加忌惮大人,所以蒋某以为,大人应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