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操作,你们简单说个章程,咱们后面也好按着章程来,不说清楚,这银票我也不敢收。”
卢员外心里憋着气,连喝三杯也没人劝,本想着有人会从中阻拦一下。
硬生生喝了三杯,孙传庭又不急着拿银票,也不知道他是嫌少还是别的意思。
一时拿不准,便不再言语。
这开银矿本就是大家一起分钱的生意,不会来个愣头青一心为朝廷办事吧?
那大家都没好处,还开个毛。
局面不和睦,有人出来打圆场。
许璜说道:“哎呀,开银矿的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容易也容易。
有些事还是不要在台面上说,咱们可以私下里商量,今天大家先不谈公事只喝酒!”
许璜这么一说,大家一道起哄,用喧嚣嘈杂的热闹代替了短暂的尴尬局面。
大伙心照不宣,把这顿酒给相安无事的喝下去。
卢员外等人也当做没什么事,频频向孙传庭、许璜、刘荣三人敬酒。
等众乡绅全部散去,银票孙传庭却没拿,让书办给送了回去。
三位大人回到了巡抚衙门。
刘荣急性子开口说道:“我说中丞,你何苦驳卢员外的面子呢,他的银票你又不收,何必让大家都不高兴呢。”
许璜接道:“中丞,咱们开银矿始终还是要卢员外这帮人帮忙操持的,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有些事他们反倒好办一些。”
孙传庭道:“他们话不说清楚,我可不敢收银子,问了半天他们也不说如何分配。”
刘荣说道:“中丞大人,你还不明白吗,卢员外他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
他们既要出地,又要出设施,人工又是他们的,明显赚不到什么钱。
明面上收支平衡,暗地里把按股给您,就是这个意思。”
孙传庭惊诧道:“合着他们乡绅的意思是,咱们一起把银矿的收入给分了,朝廷就捡剩下的?”
许璜叹道:“中丞,历来如此!做官不为自己打算,难道给朝廷白干差事?
就算咱们想白干,这些乡绅势力根深蒂固他们会拱手送给朝廷吗?”
这二人说的倒是实话,虽然很贪婪,但是很诚实。
孙传庭好奇道:“那照你们的意思,这大明的财富全都是这些士绅的咯?”
许璜道:“中丞,朝廷连江南的土地税都收不上来,您觉得又再来湖北开银场就能行得通吗?
大明朝的矿何止银矿?金矿、铁矿、铜矿等等,挖出来都是钱。
朝廷想从湖北砸开一个口子想法很好,但是这些人会同意吗?
他们都是唇亡齿寒的相互依托关系,牵一发动全身。”
刘荣说道:“中丞,不是我们俩不支持朝廷诏令,这种事做起来可是引火上身。
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孙承宗问道:“你们的意思是?”
许璜道:“银矿照开,至于挖到多少银矿,炼出多少银子,衙门里就不要查得太严。
由卢员外他们操持便是,他们都是老行家,咱们的冰敬碳敬自不必说,至于朝廷那里。
我们不会让中丞一个人担责任,我俩会一道上疏禀报银税难受的情形,朝廷也就不会怪罪于你我。”
孙传庭怒道:“合着咱们一块贪污,合着伙来欺瞒朝廷?”
刘荣道:“话不是这么说的中丞…”
孙传庭迅速打断他的话:“那该怎么说?你二人都是大明朝科举考取的功名。
下放到各州府也都是皇上御笔批文准许,都是深受皇恩,难道你们读书考取功名就是为了敛财吗?”
听孙传庭这么一说,许璜也拉下脸来。
“中丞,都是同朝为官没必要说的这么难听,当官也是要吃饭的,尽凭朝廷的那点俸禄。
一只鹰也喂不饱,难道咱们当官就非得学海瑞一样,非得饿死不可?”
孙传庭继续说道:“没说让你们学海瑞,最起码也要为朝廷分忧,为百姓办事吧?”
许璜哼了一声:“卑职没有中丞的心胸,也自问没有那么崇高,中丞要教化就去国子监,咱们这里不需要!”
孙传庭拍着桌子骂道:“你们都是进士出身,往大了说都是天子门生,你们就是这样报答圣上的?”
刘荣一看孙传庭和许璜直接甩开脸子开怼,便从中打圆场场劝道。
“二位大人何故如此?有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