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朗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对她们俩指桑骂槐,横挑鼻子竖挑眼。
这差别对待,不要太明显。
谢氏姐妹俩对视一眼,齐齐挑眉,对秦瑞的评价,顿时由稳重端方变成了腹黑难搞兼护短。
谢商陆活了两辈子,早就练就了随时能把脸皮揣兜里的绝技。
她镇定自若的看了一眼那毫无规律,摇摇欲坠的篱笆,笑道:“初时不觉,现在倒是越来越觉得这篱笆颇有童趣,古拙典雅。
这篱笆都修得这般好怕,想必后面那几间草庐,应该也是师兄们的大作?”
秦瑞瞥了一眼装傻充愣的谢商陆,后槽牙咬得死死的,从牙缝里面挤出一句话:“我们师兄弟上山学医之前,那草庐就在此处了,倒也不敢居功。”
谢商陆假装没有看到秦瑞沉下来的脸色,略带遗憾的说道:“我还挺喜欢那草庐的,还想跟师兄们请教请教呢!”
秦瑞不阴不阳的说道:“哦!是吗?
可惜师兄们也不懂,师妹们倒是可以自行琢磨。
有机会的!”
秦瑞的话让谢商陆心里一咯噔,一个不太好的预感升了上来,让她忍不住扭头去看谢承影。
谢承影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瞥了一眼篱笆,又仔细看了看那栋草庐,勾了勾嘴角,笑道:“师兄,上山学医第一件事,该不会是跑去苦竹峰砍竹子吧!”
秦朗张大嘴巴,看向谢承影,尖声道:“你怎么知道?!”
秦瑞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默默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谢承影嘴角的弧度更高了一些,继续说道:“不仅如此,我还知道,草庐没有我们姐妹俩的位置,要想留下来,第一件事就是自己盖房子!”
秦朗的嘴巴长得更大了,仿佛能塞下一大个鸡蛋。
谢商陆心底的猜测成了真,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一张脸直接垮了下来,拉着谢承影的衣袖不撒手。
谢承影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早晚都要做的事,晚做不如早做。”
说完,扭头看向秦朗和秦瑞,朗声道:“我们姐妹俩初次上山,需得麻烦师兄带个路。
看在同门一场,还望师兄挑个捷径。”
谢承影这话一出,秦瑞顿时有一种“自己射出去的箭变成回旋镖”成功击中自己的错觉。
秦瑞不想说话,只强行合上秦朗的嘴,又拍了拍秦朗的肩膀。
秦朗立刻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叫起来。
“又是我!”
秦瑞瞥了一眼他们来时的路,秦朗立刻闭上嘴,蔫头耷脑的带着谢氏姐妹俩抄近路去苦竹峰了。
从药王山到苦竹峰,抄近路不过十来分钟。
往东走几十米,绕过议事堂,就能看到一座狭长的藤索桥。
药王山上生长着一种韧性很强的白藤,茎蔓细长,有40米高,柔软而坚韧。药王谷的能工巧匠们用它们绞制成手腕粗的17根藤索,固定在两岸的岩石或大树上,来做这藤索桥的经线,添加藤丝作纬线,密密麻麻织就了这原始古朴,与周围环境相和谐,实用又美观的藤索桥。
秦朗砍了多少年的竹子,看到苦竹峰和那藤索桥就头痛,也不上前,只对着藤索桥努了努嘴道:“喏!你们要的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