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实在答不上来,就算了吧!”
谢承影那副勉为其难的模样,成功的激起了兄弟俩的好胜心。
两人对视一眼,砚墨提笔,不一会儿,白纸上就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也是这个时候,谢承影才知道,谢商陆这两个便宜徒弟名字。
兴南王的嫡长子名叫李昶,时年十五;嫡次子名叫李暄,时年十三。
两人的四书五经学得不错,算术也算入门,兵法学了不少,其余的……在谢承影眼里,算是一无是处。
谢承影敲了敲桌子,沉吟片刻,才对这对兄弟说道:“中山王有一藏宝阁,稍微花些银子便能看尽其中藏书。
我给你们七日时间,带着这些问题,去找答案。
希望七日之后的答卷,能让我满意。”
这话里话外的嫌弃之意,让李暄勃然大怒,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李昶给拦住了。
李昶一手拉着李暄的手臂,一手捂住他的嘴,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眯着,语气稍硬的应道:“诺!”
谢承影听出了他的不服气,也看出了他的识时务,不过,她全都没有放在心上。
她只不过是替忙得分不开身的谢商陆代个课,给个下马威而已,后续有什么问题,自有谢商陆来解决。
就兴南王家这俩小崽子这点本事,谢商陆还不是手拿把掐的。
这天,翻不了。
就是,闹腾!
“你拦我做甚?”
这一听就是耿直鲁莽的李暄。
“父王既延请她们俩给我等为师,自是有几分本事的。”
这自然是有点城府却不深的李昶。
这话里话外的潜台词不就是:在看不出谢氏姐妹俩深浅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肆意妄为的好。
换句话说,等他们摸清谢承影和谢商陆的底,他们就打算……造反?
谢承影“啧”了一声,感慨一句:谢商陆还真是捡来了个大麻烦。
谢商陆的义诊还没有结束,李昶和李暄兄弟俩的还没有来得及去藏宝阁看书,这兴南王王府里面发生的事儿,就都放到了康乐帝的案头。
康乐帝逐字逐句的看完之后,对谢氏姐妹俩和兴南王的猜忌,又多了几分,越发不敢采用谢商陆的治疗方案了。
相应的,对兴南王愈发疏远了几分,不管兴南王的病好不好,康乐帝都没有了再度采用兴南王殿下的意思。
这对兴南王来说,是是福是祸,还真不好说。
毕竟,自兴南王闲赋在家养病后,康乐帝的头疼却愈发的严重起来,脾气也愈发的急躁。
或许是精力不济、疼痛难忍,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康乐帝的性子愈发难以捉摸。
短短半月,乾清宫里面抬出来的瓷器碎片,就达到了圣历皇朝建立以来的皇宫所有瓷器损耗的总和。
而因殿前失仪获罪的御医,也占了太医院的一半。
康乐帝在宫里横行霸道,在朝堂上也没有收敛多少,见天的找个理由就发落人。
一时间,官员们人人自危,就连人精杜明钊都不例外。
此时,闲赋在家的兴南王,倒成了许多人羡慕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