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谢承影的面子好不好使,顾安泰这哑巴亏怕是吃定了。
谢承影勾唇一笑,道:“谢过殿下!”
明明谢承影笑得很是温婉,但兴南王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顾安泰,怎么得罪谢神医了?
兴南王默默的评估着和顾安泰合作的风险,却不知顾安泰得罪谢承影的原因之一,便是他,兴南王。
该做的事情做完了,谢承影也没有了继续留在通州的意义。
趁着天色还早,谢承影又上楼拾掇了一番,找兴南王借了一匹快马,要了一块令牌,一人一骑,快马加鞭的朝着夔州赶去。
白日官道快马奔驰,夜宿驿站换马休息,不过两日,谢承影便到了通州边境。
想着兴南王的令牌出了通州就不好使了,谢承影还特地准备了文牒。
没曾想,压根就没有派上用场。
顾安泰的人早就打点好了一切,直接把谢承影给迎进了夔州。
直到这一刻,谢承影才想起来顾安泰夔州首富的身份,也终于知道了这身份的具体用途。
入关以后的谢承影,依旧未改那一身男装打扮,只是恢复了她那张宜喜宜嗔的俊俏面容。
听说谢承影出现在夔州药王谷附近,康乐帝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让凉州的商队离了京。
谢承影长舒了一口气,开始放心的会见夔州各方的药商。
她一个人能带多少银子走?
大头还是在商队身上。
商队不来夔州,谁付钱?
她可没那么多银子给秦大帅垫。
她的钱,还得留着贴补谢商陆呢!
那丫的,可是个无底洞!
远在凉州的谢商陆,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谢商陆扭头就找秦希和打听起了谢承影的消息。
听说谢承影出现在夔州药王谷附近,商队也在赶往夔州跟她汇合的路上,谢商陆才长舒了一口气。
“等她回来,咱们就开义诊!”
张济看着谢商陆那豪情万丈的模样,哑然失笑。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救下谢氏姐妹俩,是他这一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
而听说这事儿的秦大帅夫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又派出了一只商队,带上了凉州现有的所有货物。
连轴转了小半个月的谢承影得知此事后,欣慰的笑了。
有谢承影把关,仅用了市场价的七成,就把夔州得用的药材给扫荡一光,剩下的银钱则变成粮草,从夔州、青州和亳州送往凉州。
价格?
自然是比市场价低了不少。
听闻此事后,康乐帝勃然大怒,当着朝臣的面骂道:“恨此獠不能为我所用!”
一扭头,康乐帝就把前驸马叶绍从潼洲召回,派往江南巡察盐政,独留下边无晦统领潼洲军政。
世人的眼睛大都盯着叶绍,对他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不在少数。
而谢承影却压根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而是把目光稳稳的落在了他昔日同僚边无晦的身上。
不仅谢承影自己盯死边无晦,还去书顾安泰、兴南王、秦大帅,让他们把目光也放在了边无晦的身上。
当然,谢承影只让他们关注,但没让这仨做别的啥。
要是这仨用了啥龌蹉手段,谢承影可是不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