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人见此,朝着她背影怒骂,“深更半夜往外跑,你不知廉耻!”
后面或许还说了许多难听的话,但是李砚浓带人跑得快,根本就没听见。
九皇子府门口的护卫见人深夜前来,因为不眼熟,差点当刺客抓了。
千钧一发之际,谢思衡竟然出来了。
难道他有千里耳顺风眼不成?
“就这么离不开我?半夜还来主动寻我?”
谢思衡深夜只着亵衣,披着件宽袍外衫,黑色的长靴套住了小腿,这身装扮一看就是临时起身的样子。
主动忽视掉他不怎么正经的言论,急切道:“我要见我的嫁妆!”
谢思衡的目光扫过她身后的孙惜月,好似提前知晓了什么,直接大手一挥。
一时困顿迷离,外衣还未穿好的男子提着药箱从九皇子府出来。
谢思衡站在台阶上,对着李砚浓道:“这是府医,让他跟这位姑娘前去就是。”
孙惜月喜出望外,忙不迭就是带着府医离去。
谢思衡已经来到他身旁,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往府内带。
李砚浓还沉浸在诧异之中,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况,“殿下怎么会知晓我们是来找大夫的?”
其实也不是来找大夫,是来拿她的嫁妆去找大夫。
只是没想到谢思衡竟然会直接给她一个大夫。
谢思衡没有回答她,将迷迷糊糊的人直接带到了韶光院。
进入韶光院,李砚浓幡然醒悟,忙挣脱被谢思衡抓着的手臂,“殿下,我…我得回去了。”
明明下午还说天黑之前一定要离开,现在竟然是送羊入虎口!
谢思衡也没想到,傍晚大发慈悲送走的小羊,竟然被老天爷给送回来了,笑着快步抓住了要逃的李砚浓。
见她还在不停往外跑挣扎不休,索性直接竟然抱起,大步往主屋去,进入屋内,抬脚踹门合上。
下一刻,就被丢在了床榻上。
意识到这次躲不过了,李砚浓咬咬牙,“殿下,不方便,昨夜才行房过,得休息。”
“不用休息,我还能再来。”谢思衡恬不知耻,一双眸子直勾勾盯着李砚浓,好似冒着幽幽绿光。
李砚浓用力甩头,“我要休息,我不行,我来不了。”
她手撑着床榻抬头看他,二人的视线在空气中对峙,她似乎吓了一大跳,眼睛也不由地瞪大。
谢思衡见她如此,心下有些失望,在床榻边坐下,直接揽着李砚浓的腰,将仰坐着的人拽到了自己的腿上坐下。
“你说不行我就不坐了?凭什么听你的?”
谢思衡能够在李砚浓惊恐的眸中瞧见自己恶劣的笑,仔细瞧了瞧,不由觉得她真好看,连印着他模样的瞳孔都十分好看。
李砚浓不知谢思衡在想些什么,只觉得现在境况与她而言十分危险。
脑子转动得飞快,只为了能够想到一个什么法子,说服谢思衡放下淫欲。
猛然想到什么,李砚浓的手搭在谢思衡的双肩,暗暗用劲,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殿下,我也是为了您着想。”
“纵欲者容易肾亏肾虚,不好。”
谢思衡含笑看着她,哪怕知道眼前的人是在寻借口,可是听见了是为他好,还是忍不住受用。
“真的?”鬼才信你,心中如此想着,嘴巴上却是道:“好,信你说的。”
手直接快速褪掉了李砚浓的鞋子,又褪掉自己的鞋子,抱着李砚浓转了个身,直接躺在了榻上。
因为先前跪坐着的姿势,躺下后,李砚浓也是呈现一个趴在他身上的姿势。
这种暧昧又贴近的姿势,让李砚浓面红耳赤觉得羞耻与不适,挣扎着要起身,却被谢思衡环在腰上的手按在怀中。
“大半夜的,该睡了。你要是再乱动一下,我也不困了,就要与你一块儿做些别的。”
警告!这是明晃晃地警告!
偏这种直白的警告,最是有用,硬是控得李砚浓不敢再乱动了,趴在谢思衡的身上,脑袋放在他宽厚的胸膛上。
耳边听着他慷锵有力的心跳声,不得不说,光从这种澎湃有力的心跳声来听,谢思衡的身体就好得不得了。
一听就是能够活到七老八十的岁数,只是可惜了。
思绪飘远,困意来袭。
等她再次醒来,谢思衡不见了踪影,床榻边也有些凉,应该是走了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