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浓当即就道:“东西你们自己搬走,我现在去收拾我的东西,若是等我回来。瞧见屋内还有其他物品未带走的,全部当垃圾处理,都丢出去!”
李砚浓嫁进来后十分勤俭,自己的东西并没有几样,三个包裹堪堪都能够收拾妥当。
来到主厢房,两母子竟然一动未动。
李砚浓微眯着眸子,心中反倒而对着二人的心思了然。
这是在等着她来动手收拾啊!
“你是我儿的妻,收拾屋舍是你分内事,你既然想住大屋子,那你快些收拾出来吧。”
方才李砚浓离开的这一会儿,裴老夫人追问过为什么如此轻易就答应了李砚浓的要求。
裴青一副厌弃的模样道:“娘,她会提出想要住到主厢房来,定是料定我是一家之主,不可能去住什么侧厢房,左右不过就是想要与我同床共枕!”
“可她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了,岂配与我同床共枕?还是答应了她,搬到侧厢房,让我清静清静。”
裴老夫人闻言后觉得甚是有理,便点头答应不再闹下去。
只是被李砚浓骑到头上,多少觉得气不多,咬着牙不肯收拾,打算让李砚浓来收拾。
李砚浓来了,也收拾起来了。
“嚓!”
“砰!”
“……”
主厢房的东西,一件接着一件,以非常流畅的抛物线,出现在院子中。
两母子都傻眼了,眼看着贵重的笔墨纸砚都要被丢出去后,急了。
“李砚浓,你疯了!”
“住手,你快住手,你个疯子!”
裴老夫人拼尽全力,才从李砚浓的手中护下了一大半的东西。
“是你们自己收拾好,还是我来丢出去?!”李砚浓沉声问到,周身强势的气势在警告着眼前的母子俩,最好是动作快些。
实在是李砚浓的气势太强了,裴老夫人不敢耽搁,也不舍得让儿子动手,一个一米五多的小老太,肥腴的身子难得麻利的收拾起东西来。
李砚浓悠闲地在桌前坐下,白嫩修长的手指轻扣桌面。
正收拾着,院内忽然凌空出现一人,手中还提溜着精致的食盒。
“李姑娘。”
李砚浓闻言从主厢房的门往外瞧,因着上一世见过,认出来人是云三。
不解看他,“你们主子让你来做什么?”
她十分清楚,云暗卫没有谢思衡的调遣,是绝不会冒然行动。
云三一直在暗中盯着她,只是方才这一会儿的工夫在府中等餐食,就错过了一些内情。
见她出现在主厢房,不免心中生出些许猜疑,难不成这夫妻二人升温了?
云三敛去思绪,回道:“主子说李姑娘瘦弱像是被虐待克扣粮食了似的,特地命我送来了珍馐补品,给姑娘补身子。”
云三一副冷面的模样,可是语气中满是对李砚浓的讨好。
若是放在平时,李砚浓总会觉得谢思衡做这些是另有所图,心思不正。
可是上一世的,他也是如此,在后面二人稍微缓和了氛围的时候,也会包揽了她的衣食,若不是她坚持要住在裴家,甚至不惜以死相逼。
谢思衡都夸张要包揽了自己住。
虽然不清楚谢思衡这么做是为何,但是因为习惯了,也不觉得他会在吃食里下毒。
正好还什么都没吃,正饿着,起身要去接。
道了声谢,接过餐盒,云三消失。
裴青和裴老夫人还站在主厢房内,而彼时的李砚浓已经是习以为常的打开食盒摆好,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与母子二人的狼狈不同,李砚浓微微低垂着视线,心无旁骛享受着美食,脸颊两侧有些微微的红晕,模样光是瞧一眼都觉得耀眼动人。
与往日不太一样,给裴青一种莫名的吸引感。
察觉到被人盯着,李砚浓蹙眉不悦,“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收拾出去。”
冷呵一声响起,裴老夫人都气的牙痒痒了,收拾好后拉着儿子往外走,嘴里面嘟囔个不停。
“我就算这贱妇怎么突然硬气了,原来真的是不要脸攀扯上了九皇子,有九皇子给她撑腰!”
听到这里,裴青面色骤变,“定是九皇子许了她什么好处!”
“商贾之女哪有廉耻之心,我早该知晓的。”
从裴青的口吻中不难听出,他对李砚浓屈服攀附谢思衡一事十分的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