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李砚浓瞬间明白过来要去什么地方,神情从惊讶慢慢转变为一种谢思衡瞧不明白的神情。
她立刻在马车内高喊,“等一下!”
马车虽已启动,但听到李砚浓的呼声,还是紧急停了下来。
谢思衡误以为她是害怕,但当他凑近时,却发现李砚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激动地抓住谢思衡的手臂,仿佛要确认什么似的。
“我们是要去周尚书府找周恒算账,对吧?”
谢思衡微微颔首,确认了答案的李砚浓突然从谢思衡的怀抱中起身,急切地冲向马车外。
她掀起帘子,冲着孙惜月喊道:“惜月,快去找王香冬,让她悄悄地来,快!”
孙惜月正坐在车辕上,虽然对突如其来的状况感到困惑,但从小姐焦急的语气中,她还是立刻跳下车,穿过裴宅的后院。
她找到了正准备休息的王香冬,拉着她匆匆来到马车旁。
李砚浓紧贴在马车的边框上,对两人说,“快上马车!我们现在去周府,找周恒算账!”
因为谢思衡的身份摆在这里,他允许自己坐在马车里面,但是她也不好擅自做主叫王香冬她们也坐进去。
只能叫他们跟云一同坐在车辕上挤一下。
马车再次启动,李砚浓坐在谢思衡旁边,神情激动,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谢思衡好笑看向她,疑惑地问道:“你就不害怕?怎么不劝我三思,别冲动行事?“
李砚浓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回望他,反问道:“殿下选择在这夜深人静之时动手,难道不是已经三思过了吗?”
“那个周恒,恶贯满盈,仗着自己老爹是尚书,横行霸道这么多年,早就该有人站出来为民除害了!”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正义和愤慨。
谢思衡看着她那义愤填膺的模样,嘴角微翘,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意,没忍住心中的好奇,继续追问道:“既然如此,今日的集市上,你又为何要阻止我?”
"哪有?!"李砚浓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被冤枉的委屈,她立刻摆出了要据理力争的姿态。
"你动手的时候,我可是连一句话都没插。"
谢思衡觉得奇怪,语气中也是带着一丝疑惑。“你突然嚎那一嗓子,不就是在让我就此作罢?”
李砚浓似回想起了下午的那一幕,似对上了某个情节后,她一脸正色问道:“下午,丞相家的小姐,崔望凝,你都动了杀心,我不劝住你,事情不就闹大了?”
谢思衡轻轻嗤笑,仿佛丞相家的小姐在他眼里根本无足轻重。
而李砚浓则面带忧虑:“对于周家父子,你若处置他们,我觉得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只是那崔望凝,虽然有助纣为虐的行为存在,但是罪不至死,最多就是闲得没事干,这种人也是挺讨厌的。”
回想起集市上的那一幕,李砚浓对崔望凝的印象并不怎么好,她的出现总是让人感到不悦。
马车在周府隔壁的静谧巷子里悄然停下。李砚浓走下马车,脸上露出困惑之色,“怎么这么小心翼翼地,按殿下的行事,我还以为会直接就从人大门杀进去。”
谢思衡听着李砚浓的调侃,并未动怒,只是无奈地伸手扶她下车。
“若是带了兵,直接杀进去也不是不行。”
谢思衡说完,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自己带的人,只有云一和云三在,而剩下的就是李砚浓三人。
周府的戒备说不上森严,但是仅仅几个人想要硬闯进去,也是困难。
除非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会轻松很多。
云五不知何时忽然从天而降,恭敬道:“殿下,周二公子院子里头的人都迷晕了,可以直接进去。”
谢思衡微微点头,随即带着李砚浓走向周府的一堵高墙。
李砚浓见状,立刻紧张地抓住了谢思衡的衣襟,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只见高墙耸立,心中不禁一阵惊慌。
“等等,等等!”
李砚浓小声而紧张地喊道,手上的力度也不自觉地加大,仿佛想将自己的恐惧通过衣襟传递给谢思衡。
“又要翻墙?没别的法子了嘛?”
谢思衡侧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意。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一带,将她拉向自己的腰间,低声安抚道:“抓紧些,又不是没体验过,怕什么?”
“我还能把你给摔了?”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