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三早就准备好了,不是用棍棒,而是直接用刀柄,下手更是没有半点预兆。
谢思衡几乎话才落,云三手上的刀柄就落在了周恒的两条腿上,下手的速度多快其他人不知。
但是下手的力度,光是看周恒几乎是瞬间流出来的汗水浸透了全身,就能够看得出来。
李砚浓三人几乎是本能地闭上了眼睛,眼前的场景对她们来说,无疑是过于血腥暴力。
周恒的呜咽声在厢房内回荡,虽然嘴巴被堵住,但痛苦仍然无法抑制。
这一刻,周恒几乎想要用尽全力扯掉口中的布团,放声呼救。
可是云一的动作果断而迅速,那块布团不仅塞满了周恒的口腔,还鼓囊地堵住了他的声音。
周恒试图用舌头去顶出布团,或是将其吐出,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角度去活动。
他的挣扎变得无力而绝望,只能任由痛苦和恐惧在内心蔓延。
准备用一直不敢乱动的手去拿掉堵嘴的布,只是手还没来得及碰到布,就被云三又落下一个刀柄,举起来的双手几乎是瞬间就被打得垂落下去。
周恒瞪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无比惶恐不安的看着眼前的几人。
他没想到,这群人竟然汇合在了一块,出现在房中?
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九皇子和李砚浓怎么会一块儿出现。
可是根本没人会去给他解答,因为下一刻,李砚浓就开始着急忙碌起来。
她向王香冬挥了挥手,语气中透露着一丝随意的豁达,“这机会难得,你想怎么做,随便你。“
王香冬此刻如同被冻结了一般,呆立在原地,双手更是无法控制地颤抖。
她对周恒的恨意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可是面对眼前这恐怖的场景,她连迈出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她深深地畏惧着坐在凳子上的那个男人,那种恐惧感从心底深处涌现,让她无法动弹。
李砚浓见王香冬迟迟没有动静,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正准备催促她时,孙惜月却突然开口道:“我好像有个更好的法子,比让香冬姐背上一条人命,来得要痛快解气。”
见众人都侧目看来,孙惜月淡然开口,“周恒此人,生性风流成性,更祸害了无数清白人家的女儿。既然他对那等龌龊之事如此热衷,我们不妨断了他的念想,让他下半生再也无法为所欲为。”
她的话语轻松而坚定,仿佛是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非一个关乎他人命运的重大决定。
李砚浓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同之色,她点头附和道:“他为非作歹这么多年,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
“依我看,骟了之后,再扒光了,挂到城门楼子去,叫百姓们都瞧瞧玷污良家妇女的后果是什么。”
主仆二人你来我往,彼此的观点不谋而合,对对方的想法表示赞同。
李砚浓突然想到了王香冬,于是转过头去询问她的意见。
只见王香冬还在犹豫不决,她的目光几次落在云三手中的那把刀上,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孙惜月心有不忍,再次发表意见,“其实,周恒这条命,没了也就没了。”
“反正我们这次有九皇子撑腰,他死了,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对,对,没事的。”李砚浓也连忙附和道。
谢思衡好笑地侧目看着李砚浓,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这么的来劲,原来是拿他当靠山了。
靠山?准确地来说,好像是拿他来当‘替罪羊’。
李砚浓全当没瞧见他的笑意,耐心等着王香冬做决定。
王香冬稍作犹豫,随后大步走向云三,伸出手来,“壮士,能否借你的长刀一用?”
云三虽然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称呼,却也没有纠正,只是将手中的长刀递了过去。
王香冬面上一喜,伸出手去接,就在她即将触碰到刀柄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几乎使她失去平衡,长刀差点砸到了自己的脚上。
幸好,云三眼疾手快,及时伸出强壮的手臂稳住了长刀。
这把经过玄铁熔炼的长刀本就不轻,对于普通人来说,想要轻松挥舞简直是天方夜谭。
云三瞥了王香冬一眼,只见她身形瘦弱,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她吹倒。
他心知,即便王香冬拼尽全力,也难以驾驭这把沉重的长刀。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随着云